桐坞穿越到的异世大陆名叫莽荒大陆,数十万年过去了,莽荒大陆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数十万年的时光,时间太长了,长到能冲淡人的记忆,即使对女人再渴望,数十万年的时光也应该淡忘了。
可莽荒大陆上的人却像受到了诅咒一样,自从女人消失的那一刻起,莽荒大陆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们容颜不变,不死不灭,但是可怕的是他们对女人的渴望比以前更强烈了,他们的记忆似乎永远停留在女人消失的瞬间,女人的音容笑貌,柔弱纤细如同一幅幅画面刻在他们的脑海中,时间越久,画面越清晰,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的身体对女人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女人似乎成了他们的罂s得不到,就会日日受折磨,身体上的痛苦还能承受,精神上的折磨却让他们痛苦到即使死了也想解脱。
可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他们不死不灭。
对女人那种身体上每一寸肌理都透着的可怕‘欲望’,无时无刻不吞噬着他们的身和心。
有些人麻木了,选择封闭神识沉睡,当然这种方法需要有强大的术法才能实施,术法不够强大,连选择封闭神识都做不到,而一些不堪折磨的人,性格开始变的扭曲,就像胡汉三恶毒自私,以折磨人为乐。
而更多的人选择面对现实,他们既然无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努力的想办法‘造就’出来‘新的女人。’
从‘幻女’到‘半女人’都是支撑着他们走出困难的希望。
桐坞理解莽荒大陆的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假如她有能力她也一定会帮助这里的人走出困境,可是她不能这样傻乎乎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她自己的身份,这样她不仅帮助不了莽荒大陆的男人,就连她自己她都保护不了,好一点她有可能成为少数掌权者的禁脔,而更可怕的是她有可能成为无数人的发泄工具。
这世上掌权的毕竟是少数,‘一般人’才是大基数,当这些‘一般人’联合起来反抗,桐坞不能确定掌控权是否能压制的下去。
更何况即使成为少数掌权者的禁脔桐坞都接受不了,她是一个女人,但她更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女人,她不是某些人的禁脔,她也不想成为某些人的禁脔。
桐坞越是害怕脸上越淡定,她望着身下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眼睛很漂亮,黑曜石般,像用最纯净的溪水洗涤过,明亮耀眼,他望着你,定定望着你时,他黑曜石般的眸中倒影出的都是你的身影,那双黑眸像漩涡,漂亮而又带着莫名的吸引力能将你整个人吸进他的眸中,看穿你的灵魂。
桐坞心一慌,咬了咬唇,手微微抬起划过红衣男子的鼻尖,一丝微苦涩的香草味飘进男子的鼻尖,红衣男子一愣,硬挺的眉峰深深的蹙起,微涩的味道替代了先前的女人体香味,那抹女人体香味很轻很淡,就像是红衣男子出现的幻觉。
桐坞的手心都是汗,蛮荒狱环境恶劣,西南处有一火焰山,火焰温度极高,人一靠近能化成水,虽然莽荒大陆的人即使化成水也能重新复生,但是那化成水的痛苦过程还是要承受的,所以谁不会没事找事的去火焰山找罪受。
而桐坞来到蛮荒大陆,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蛮荒狱的火焰山,她躺在火焰山的山口,脚边长着三棵稀疏的青叶草,青叶草的形状很奇怪,一般草的茎叶都是向阳生长,而桐坞看的青叶草茎叶却是向下生长,成伞装,更奇怪的是桐坞看到火焰山的山口喷she出的火焰精华赤火焰都涌向了青叶草,青叶草在吸收了赤火焰后不仅没死反而变的更茁壮。
桐坞一时好奇就拔了一棵,随身携带,却没想到这青叶草却救了桐坞,桐坞刚来蛮荒狱时,虽然黑不溜秋像个假小子,可她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女人,身上总会有些很淡的女人香,即使很淡也有,要知道莽荒大陆的男人鼻子都可灵了,尤其是识别女人香,他们即使不知道那是女人香,却本能的受女人香的影响,有一次桐坞出矿时,忘了携带青叶草,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到了后来蛮荒狱的男人开始变的躁动,眼睛赤红,暴躁,桐坞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等到她看到那些男人要发狂,不着痕迹的离开,那些暴躁的男人们渐渐恢复情绪,桐坞琢磨许久后才发现青叶草能掩盖她身上的女人香。
桐坞苦笑一声,这大概就是她额头间的晋江花将她扔到火焰山的目的吧。
桐坞刚来的前几个月每逢月圆之夜,她都会撕下一片青叶草上的细条茎叶,搅碎掺上水将汁液涂抹到身上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三个月圆之夜,这几个月她已经用完了一棵青叶草,刚开始桐坞把握不住量,用的比较多,等到后来用量适中时,一棵青叶草已经算剩不多了,好在后来桐坞又去火焰山拔了一棵青叶草以防不时之需,好在现在用上了,红衣男子给桐坞的压迫感太厉害,桐坞一狠心用掉了一整棵,可就这样她也不顾的心疼,红衣男子的意识太厉害,她即使用掉了整棵红衣男子眼底还带着疑惑,而青叶草的威力桐坞是知道,蛮荒狱几百号犯人在月圆之夜桐坞用一条茎叶就可以了,青叶草不仅能掩盖桐坞身上的女人香,还有给人一种幻觉,以为人的意识出现了错觉。
桐坞对着红衣男子用掉了整棵,但是桐坞不知道红衣男子的神识能不能强大到抵御青叶草的迷惑,即使迷惑了此刻,会不会几天或者几个月过后就会清醒,莽荒大陆颠覆了桐坞的认知,桐坞不知道蛮荒大陆会不会出现变态一般厉害的人物,青叶草生长在火焰山口,又经赤火焰浇灌肯定不是凡品,变态到连青叶草这样的圣品都能抵御,桐坞只希望青叶草对红衣男子也有用。
好在青叶草对红衣男子还是有用的,红衣男子眼底的疑惑几经挣扎后,最终还是慢慢的散去了,他又恢复到了先前冰冷面如表情的神态,桐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蛮荒狱唯一通向外界的通口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群穿着盔甲,腰间带着长刀的人走了进来,当前几人均是华衣锦服,容颜绝美,骨子里透着一股贵气。他们走到红衣男子身边,单膝跪地,“我等失职,让神君受罪了。”
红衣男子躺在地上,桐坞还压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桐坞的胸前缠着厚厚的裹胸带,硬硬的,咯的人很疼,他缓缓的睁开眼,即使被人压在沈下,也没有一丝狼狈,依旧高贵无双,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撩过身前跪着的众人,而那轻飘飘的一眼,压垮了众人的肩膀,将他们的头压得更低,嘴角更是渗出了血迹。
跪着的众人压下胸前上涌的血气,低着头道:“谢神君的惩罚。”
而蛮荒狱被红衣男子一个眼光震飞的胡汉三,看着跪在红衣男子最前面的三人,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他嘴巴长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三个人中他知道其中两个——九城城主刑隗,南淮帝,胡汉三是小人物,不可能近距离接触刑隗和南淮帝,但他曾经远远见到过两人,两人都是蛮荒大陆高高在上的权贵,而南淮帝更是术法高深的大帝,蛮荒大陆上大部分人都会术法,只是术法高低不同罢了,一般人通常都只会一种术法,比如三城城主臻川,他最擅长幻术,他把幻术练到一种境界,与敌对阵时能使对象产生幻觉,自我砍杀。
而莽荒大陆的四大帝更是将自身的术法练到最高境界,曾有人传言,四大帝王能呼风唤雨,引天地变动,四大帝在胡汉三这样的小人物眼中他们就是蛮荒大陆的天,站在金字塔的顶峰,掌权蛮荒大陆的人,可他如今竟然向红衣男子下跪,而眼中更是带着对红衣男子深深的恐惧,可他完全感受不到红衣男子身上有任何术法的波动,就拿南淮帝来说吧,胡汉三虽然躺在地上,离南淮帝远远的,可即使隔得再远他都能感受到南淮帝浑身磅礴的雷之术法,压得他浑身颤抖,不得不臣服在南淮帝的术法底下。
蛮荒大陆上还有一条准则,低级术法者面对高级术法者都会决定的臣服,不会生出任何违抗之心,越是等级高的术法者,这种制约越是厉害。
出行十八骏马相乘,百人开道,万众跪拜,权倾蛮荒大陆的南淮帝,他连武力值最高的东阳帝都不怕,一言不合还大打出手,面前的红衣男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南淮帝心甘情愿下跪请罪,而莽荒大陆上还没有红衣男子的任何传说。
胡汉三怕了,彻底的怕了,浑身颤抖,在绝对的高术法面前,他身为血统混乱的低级术法者必将彻底的臣服,这就是高血统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