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回复,阿绯当真有些不太理解了。
她茫然接话道:
“究竟能否成功逃脱,这个得看具体的计划,但光是用脑子去设想一下——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吧?
“你为什么不敢想?”
阿绯说完,习惯性地收拢脚爪,却突然勾到白鹤背上的羽毛。
赶在使劲收紧之前,她险而又险地停顿住,重新张开爪子。
这不是铁质横杆,冷静!
一爪子下去估计得见血!
她思来想去好半天。
还是没弄懂白鹤担忧的点是什么。
难不成是害怕失败?
或者是被人类逮住?
可是不亲自尝试一次……
又怎么能甘心呢?
对于阿绯而言,像阿蓝他们那样,整天站在铁杆上“表演”才叫残酷。
想尽办法去试一试,哪怕没能换得一个好的结果,也不至于后悔。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目前需要找到可以沟通的伙伴。
阿绯抬起翅膀,拍了拍白鹤的颈项,不解地询问:
“喂,你怎么啦?呆呆的。”
而对方陷入沉默。
不知是不是在思考。
“……”
金刚鹦鹉的体重约三斤,对白玉来说并不算重,反而还令他觉得安心。
他有心向她倾诉。
只不过需要斟酌字句。
白玉长久凝视场馆之外。
整个园区安安静静,完全不如白天那般热闹,犹如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里世界。
严格来说,那也是独属于人类的欢腾氛围,与关在牢笼中的他们无关。
一旦闭园,重回沉寂。
白玉曾不止一次见过刚破壳不久的幼鸟,小小的一只,顶着一身淡黄色的绒羽。
走两步摔一次的那种。
他们跌跌撞撞。
但好在旁边还有父母。
白玉强迫自己不要去看。
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加以关注。
这些温暖的呵护。
他早就体会过了。
然而在彻底失去以后。
每一回想起都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