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果然守着几个黑衣男,见他空着手出来也没有多言,太子难伺候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他们见怪不怪。
谢星沉一直担心的事还没发生,几个黑衣男只是瞟了他一眼就转过了头,沉默寡言。
靠着暗淡的夜色竟一时间也没被发现,谢星沉抿着唇低下头路过他们身边,看似熟稔的走向院落门边。
身后沙哑粗粝的声音喊住他,“你去哪里,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能离开。”
谢星沉一言不发,脚下不停地往外走。
他走到了院落中央,参天的槐树旁,少年劲瘦不失力度的身形在月色下勾勒而出,黑衣男愣了下。
“抓住他!”
回过神的黑衣男喊了一声,谢星沉手脚麻利地抱住附近一棵槐树,双手抓住树干,忍着膝盖骨上的钻痛迅速爬上了槐树。
这院子种了很多槐树,枝桠疯长,连了一片的绿荫,他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爬行。
树干一阵抖动,谢星沉连忙抱住,额头冒了些汗出来,低头看去,透过枝桠间的缝隙能看见一两片黑色衣角,他们在上树。
他只是力气大了些和真正的修习了内家功法的人没得比,对方一个全力巴掌过来他现在就要领盒饭。
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下来,冷静、冷静,谢星沉告诉自己。
忽地,远处乱成一团,厮杀声渐起,冲天的火光亮起,漆黑的夜消融出一大团暖橘色,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谢星沉却顾不得揉下酸涩的眼睛,好机会!
他星眸发光,天无绝人之路,他转身就要逃之夭夭。
谁知道一转身,两张放大的脸盯着他,神经质的眼神出没在大晚上,谢星沉心跳一停,有被吓到。
“我就知道殿下没有我还是能自己出来的,下次不来了。”长头发系着红丝带的男人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变态一样的舔唇,“我也想杀人。”
谢星沉头皮发麻,第一次见人把杀人说得跟吃人一样。
旁边一身白衣清冷端方的男人蹙了蹙眉,冷静道,“杀人会染脏衣服,还是带着殿下离开最好。”
“殿下,我们来迟了,我会自行受罚,这次能不能不要抽破我的白衣。”
这特么是什么虎狼之词,谢星沉险些没绷住脸。
下方的喧嚣还在,底下的黑衣人似乎有几个跑去支援了,现在树上的压力小了很多。
那些黑衣人一上来就被长发变态男兴奋地捅了一腰子。
草,真是捅腰子。
血淋淋的五指插进肉体,似乎还在里面搅动了下才拿出来,变态男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好爽,就是这样的感觉。”
“还有,你叫的太难听了,像只乌鸦,麻烦闭嘴好吗?”
变态男皱着眉厌恶道,一脚把被捅了腰子凄惨厉叫的黑衣人踢了下去,随手舔了下沾了血的指尖。
夜色下,银白的寒刃折射出微光,谢星沉这才看清他指尖上带着的尖套,上面涂满了猩红的血液。
舔着尖套的男人似有所感般看过来,舌尖扫过唇角,“殿下干什么看我,您也想爽一下?”
谢星沉:“”
他没有捅人腰子的变态兴趣。
根据两人嘴上的称呼谢星沉判断出他们和抓他囚禁的老头一样将他当成了太子魏元臻,也就是主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