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外貌并无特殊之处的密码箱。
吴探长若想开启它,轻而易举,甚至无需箱子主人告知密码,技术上便可实现。
然而,在此时刻,吴探长却不敢擅自行动,探索箱子之谜。
因为郑啸林曾严肃指示:在未获得陈默群的面授权前,绝不允许擅自开启箱子。
此乃余独醒反复叮嘱郑啸林之重要事项,强调箱内藏有党国最高机密。
若泄露出去,知情者皆会陷入严重困境。无论何人,皆需承担责任。
鉴于此事关乎机密,郑啸林避之唯恐不及,自不会轻易涉足其中。
审视着桌面上陈放的密码箱,吴探长不禁深感困惑。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磨损严重的箱子,然而,郑总却严禁擅自开启查验,这令吴探长颇感不解。
众巡捕好奇心切,纷纷聚拢,嘈杂议论:“探长,听说箱子里藏有贵重手表,打开让我们开开眼呗。”
“那可不行,这里面可是藏着重要证据,不能随便打开的。”
吴探长义正言辞地环视着身边的同僚,以此掩饰内心的不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巡捕们旁观不嫌事大,厚着脸皮追着问道。
“去去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瞎操什么心思。”
吴探长情绪激动,不耐烦地挥舞着双手,使得巡捕们纷纷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坐下。
“探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杨崇古瞅着眼前的密码箱子,征求吴探长的意见。
“走,我们去见陈默群,当着他的面打开它。”
说完,吴探长提起密码箱子,率先走在前面,直奔审讯室而去。
审讯室内,吴探长与陈默群杠上了。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箱子吗?为什么不让打开?”
“因为它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是党国的东西,你无权检查。”
“可是佐藤贤二一口咬定,在你的箱子里私藏着伍德的手表,而你却是否认没有。”
“我再说一遍,他是在污蔑。”
“有没有的,打开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陈默群痛苦地紧闭双目,坚决否决开启之意。
“打开它,就能证明,要么你是清白的,要么佐藤贤二在撒谎。”
吴探长不依不饶地一直在做陈默群的思想工作。
“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行!”
陈默群怒了,猛然睁开眼睛,逼视吴探长。
“陈默群,我还是劝你识相一点,要么你自己打开,要么我找技术专家开锁……”
此时,吴探长也是情绪激愤,突然从座位上挺身站立,将右手指向门外。
“你敢……?!”
陈默群也随之起身,径直与吴探长展开激烈地对峙,目光锐利地凝视对方。
火药味太浓烈了,仿佛一点即。
“你……”
吴探长情绪激动,全身颤抖,右手指向陈默群,严厉地说:“我劝你还是要识相一点,尽管你是警察局副局长,但我仍有权查办你。”
“探长,千万别动怒。”
杨崇古见此情形,立即起身进行安抚。
“要不您先出去透透气,我来跟陈局长交流交流。”
“哼。”
吴探长借坡儿下驴,愤然甩袖走出审讯室,房门随之被摔的弹来弹去,吱呀作响。
杨崇古关死房门,回到审讯桌前坐下,示意陈默群也坐下。
两人相视而坐。
杨崇古语气非常和婉,“陈局长,你坚持不打开箱子,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陈默群态度依然坚决:“我已经说了,箱子跟伍德之死无关!”
“可是佐藤贤二坚持认为,你的箱子是重要证据,按照办案程序,今天是非要打开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