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殷已经按照预设的路走了，秋月白继续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解释得通了，陛下这是还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废黜太子。”
姜殷深以为然地点头。
“事关天家颜面，难怪凌左闭口不言，父皇又不发明旨。”
李令歌提醒道。
“其实要验证这件事也很简单，殿下只需要找到太子的把柄，然后送到陛下面前，到时候一切自有分晓。”
“令歌所言有理，若是父皇真的想废黜太子，只要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太子必然被废，否则那就我们猜错了。”
因为太过兴奋，姜殷的手有些发抖。
他跟太子争斗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是，要找个什么把柄合适呢。”
姜殷余光看向秋月白，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他只知道太子和南越走私，可这件事一直没有找到牵扯太子的足够证据。
监察院监察百官，所知道的事情要比他多。
若是秋月白能够出手相助一二，想要抓住太子的把柄，想来应该不难。
只需要李令歌一个眼神，秋月白便知道该如何说了。
“听闻太子将囤积的粮食私自卖给了南越，这件事监察院还在查，若是有了结果我定会禀告大师兄和殿下。”
“他这是通敌卖国啊！”姜殷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吃惊，“此事当真？”
秋月白微微颔首。
“这是监察院安插在南越的密探传回的消息，但此事体大，还需要有充足的证据。”
说着，她转头看向李令歌。
“若是六皇子覆灭南越，或许能带回来确凿的证据。”
姜殷猛然攥紧拳头，此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太子竟然通敌，这可是一个足够废黜太子的理由了。
即便是没有皇宫之中的那件事，仅凭这一点，也足够让太子万劫不复。
他看向李令歌，郑重地说道。
“令歌，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负我，将来我定不负你。”
姜殷走后，秋月白水汪汪的眸子望向李令歌，好似捡回了飞盘的灵宠，在向主人邀功。
“大师兄，我刚刚说得可以吗？”
“很好。”李令歌略微疑惑地问道，“太子真的向南越私售粮草？”
秋月白点了点头。
“其实，监察院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只是这件事院长在压着，我不好当着二皇子的面直说。”
嚯！
李令歌直呼好家伙！
这小子是真敢啊，把柄多到他都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去威胁皇后娘娘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要有劳——”
李令歌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见秋月白的神情瞬间失落。
他突然想起了两人之前说过的话，试探性地说道。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
秋月白眼眸之中仿佛有了光，她挺直了身子，期待地问道。
“那主——大师兄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令歌头皮一紧，刚刚秋月白脱口而出的不会是想说‘主人’吧。
他喉咙滚动，清冷的女剑仙，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了秋月白的深浅，但还是要试探一下。
“师妹，伱过来。”
闻言，秋月白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
她立即站起身，而后一步步走向李令歌，每走一步，她的期待就增加一分。
直到在李令歌身前站定，她的双眸突然闪过了一道粉色的光芒。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