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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了一架。
引起争执的话题是那些考的特别好的人是不是智商都高。
我的观点很明确,绝大部分智商高是肯定的,但是离不开自身的必然性努力,
意思是,没有智商作为支撑点,再努力也没用。
明明看起来并不矛盾的两个观点,莫名其妙就争论起来了。
说是吵有点夸张,算是单纯的理论罢了。
就是双方情绪都有点过激,当然主要是我。
我能感觉到多的是无奈。
他并不想和我吵这一架的。我知道。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像站在上一层台阶上看着我闹的感觉一样。
他明明知道我的很多举动很幼稚很无理但是他不戳穿。
他有点像我爸,知道现在和我讲不通的道理以后慢慢的我自己会明白的,没必要让我这么早直面现实的残酷。
这个比喻很奇怪,但是很贴切。
爸爸和是愿意守着我的幼稚的人,看着我胡闹的人。
他们阅历与想法很难让他们陪着我犯傻,但是他们不会阻止那些做起来毫无意义但是也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事。
前者出于亲情,后者出于友情。
亲情始于天性,友情发于克制。
就算是最亲密的朋友,也该明白过多的建设意见听起来就像人生攻击的道理。
所以,我才会说,我很感谢曾经存在,这个贯穿了我人生迄今为止近三分之一时光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也会很感谢的你陪过我的日子。那些日子里的陈果,是真的,很开心。
那场辩论,或者是称作我单方面滔滔大论的对话是这样的:
我说,我知道不是谁努力了都能上清北的道理,但是你以清北为目标最后能上复旦交大厦大都是很好的啊。努力了不一定有结果,不努力一定没成果啊。
,不是这样的陈果。你要非常努力才能得到的结果有些智商高的人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做到这是非常丧气的事不是吗。
我答,可是这不是你放弃努力的理由啊。你尽力了就好啊。
.......
时间隔得实在太久,我不太记得后说了些什么。
我甚至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结束那场对话的。
我事后回想起来,他似乎是答应了我会为理想的院校好好努力。颇有哄小孩子的意思。
就像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曲线应承的意思。
那年的我并不明白,什么会有那么几近悲观的想法。
后来时隔很久毕业后的我,终于知晓他是对的。不过是在长大成人这条路上,比我先走了好几十步。
我还在扫码骑车的时候,他已经买好高铁票大步前行了。
我很感谢当年,他并没有执着于感化我。他放我这株秧苗自然生长了。
他是对的。
对于目标是清北的人来说,只能去复旦人大都该是痛苦的。
有的人出生赢在起跑线上,可有的人,生来就在终点。
人类的悲欢本就不相同。
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生不过按照读成家立业的轨道在走,农民以为皇帝挑的都是金扁担。我们这些普通人真的很难想象,有钱人的生活。却还要安慰自己,有钱人也有烦恼。
殊不知,我们的烦恼是这个月交完房租水电孩子的补课费还应该去哪里省一点出来存着以防日后亲眷大病。他们的烦恼或许是,这笔单子一不留神会损失几十个亿。
生存线上下沉浮的人与生活线上下奔波的人已然断层,又何必纠结阶层之上的活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并不全无道理。
考30的人是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连二本线都过不了。
我该承认的,智商是人类社会的第一道分水岭。
如果还有机会看见我会告诉他,喂,你当年说的那些全是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