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寒经常和李可可玩在一起,两个人彼此都非常了解,石林的举动让胡小寒更加生疑。
胡小寒不顾石林的劝阻,开始寻找起来。
一个活人那么大,家里又没防空洞,疑点只有这几处,胡小寒看了下床底,就朝柜子走去。
“小寒姐,欧哥来找你了!”石林心虚,赶紧编了个谎言。
胡小寒继续朝柜子走去。
“小寒,小寒,你死到哪里去了?”正在这时,大门前响起了欧哥的声音。
“这个天雷霹的,当真来了!”胡小寒赶紧退出了石林的房间。
“你来这里干吗?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见胡小寒从石林的房间走了出来,欧哥铁青着脸。
“喊什么,喊什么,喊冤啊!石林是子豪的表弟,我帮他收拾一下家务,怎么啦?不该帮这个忙吗?”胡小寒对欧哥并不感冒。
“这么说,可可也来了这里吗?”不知什么时候,王狗狗也来了。
“来了这里又怎么样?我们帮石林收拾一下这个家,等于是帮了子豪兄的忙,你们两个像苍蝇一样粘着我们,恶不恶心?”李可可听了他们的对话,怕纸包不住火,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胡小寒心里惊愕不已,果然她在这儿,她这是想捷足先登啊,但并没说破,她们表面光鲜,其实都是苦命儿。
见胡小寒和李可可同时在这里,又没关着门,王狗狗欧哥也没再说什么,就一起回去了。
他们走后,石林又拿出了他爸妈的结婚照,想起了他妈妈给他讲过的故事。
其实他现在所住的房子是他外公外婆家的,而他们自己家的房子却拿给了他外公外婆家的人住,说白了,就是对换了一下。
石林的父亲叫石松,爷爷叫石龙,据传石龙的先祖就是当年西晋时期富可敌国的石崇,石崇当年后宫美女过千,独宠两个人,一个是绿珠,一个是娇颜。
绿珠很会撒娇,她妒忌娇颜怀上了宝宝,便向石崇进谄言陷害娇颜,娇颜不想参与宫斗,对石崇说想回老家居住,石崇后宫众多,为了保护娇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便准许她回娘家,并派了几个兵士陪同,另外还赠送了数车金银财宝。
娇颜从此在这个偏远的瑶村住了下来。
娇颜生下孩子叫石继,长大后,本来想去找石崇谋个一官半职,得到的消息是,石崇早已饿死,朝廷还对石家进行了清算,娇颜母子赶紧回到瑶村,从此财不露白,低调做人。
此后石家世代单传,传到石林的爷爷石龙一代,生下石松石慧后,他不安于现状,把自己的房子建造得小宫殿一般,不仅如此,他还只身下南洋,辗转在东南亚一带经商,在那里又娶了几个老婆,并且要带石松石慧母子去那边享福,石松母亲坚决不去,石龙就带石松去南洋一带闯荡,只留下石松的妹妹石慧在母亲身边。
石松去那边很快就学坏了,终日嫖赌逍遥,根本不想结婚,三十多岁后,因母亲有病,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感觉在家轻松多了,厌恶在南洋时期的生活,四十多岁了,妹妹石慧都已经结婚了,母亲一直催他要结婚,他含糊其辞,因为他看透了,厌恶那些风花雪月的女子,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不想结婚。
母亲去世后,他就一直过着隐士般的生活,没有和村里的人说过几句话,只有妹妹有时间才来看看他。
五十三岁那年,有一天,他去大山里采草药,顺带想拣些干柴回家,忽然听得一声喊:“救命啊!”
他循着声音,来到山脚的溪水边,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已经昏迷在地上,石松一看,脚上一股青黑色,他知道,这是被山中的五步蛇咬了。
他赶紧从身上取出药丸,就着溪水给她灌了下去,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出门,这么不小心被蛇咬了?”石松很是同情她。
“哦,是你救了我吗?”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看着他。
石松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离我们家不远的那个老光棍石爷爷吧?!”姑娘说话声音清脆动听,但是明显社会经验不足,她想站起来。
石松点点头,对她称呼自己老光棍毫不在意:“别动,你腿上的毒必须在溪水中清洗一下,把那些毒液排出来!”
不由她分说,石松就握住她的脚,浸在溪水里,然后从上至下挤出毒液,操作了半个小时,直到脚上的瘀青看不见了,他才停手。
“好了,再吃两粒药丸就没事了!”石松随即递给姑娘两粒药丸。
“谢谢你石爷爷,我回家叫我爸妈给钱给你!”姑娘诚意十足。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在山中采的草药熬制成的药丸,不用成本的!”石松说完后就回家了,也没再理会这个姑娘。
这位姑娘姓刘,名叫欢鹅,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两岁,叫刘豹。
父亲叫刘彻,母亲叫张大妹,当时才四十多岁。
一回到家里,姑娘就把自己刚才的遭遇给父母讲了。
“这个人全村都没那个人理他,你怎么摊上他了?”父亲刘彻并没有对石松表示出感激之情,反而流露出了不满。
“是啊,没事你上山采什么菌子蘑菇?没咬死你就算好了,尽给家里惹事,反正我不会拿钱给你去感谢他,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母亲张大妹也发着牢骚。
欢鹅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哭了。
“人家救了我一命,难道感谢他一下也不应该吗?”良久,欢鹅才顶撞了她妈一句。
“又不是救我的命,凭什么要我拿钱感谢他!”母亲张大妹蛮不讲理。
“自己赚到钱来去感谢他!”弟弟刘豹也声援她爸妈。
欢鹅第一次感到这个家的冷酷无情,她心灰意冷,走出门外,糊里糊涂,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石松家里。
“石爷爷,对不起!”欢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姑娘,怎么啦?你怎么哭啦?”石松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