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两天大概就让士兵开始适应这种生活,就是朱允熥有些吃不消,第三天都是盯着熊猫眼,而朱柏压根不知道累字怎么说,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甚至他还获得不少士兵的认可,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够跟他们同步。
这其中最让他们感觉到异常兴奋的是出门跑步,整齐的队伍,整齐的衣裳,喊着统一打倒蓝玉的口号,让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感觉街上路过的女子都投来挤眉弄眼的表情……
第五天晚上,朱允熥迷迷糊糊在睡梦中被朱柏吵醒,“那个叔……”
“敲锣啊,你怎么越来越贪睡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感觉到兴趣的时候,那是鼓足了十二分精神,当你感觉到失去兴趣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热衷了,尤其是小孩子,朱允熥其实白天找了朱长英,想换个地方混混,因为朱长英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搞了不少沙子,听说是要研究什么玻璃水泥东东,只要弄出来,就是一场巨大的改革,所以他想换过去……
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不适合长时间挥汗。
但是朱柏的瘾已经上来,到了那个点,那个时间就睡不着了,直接拉着朱允熥就出了房门。
朱长英这个点也醒来了,他是被尿憋醒的,朦胧中推开房门,半醒的状态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茅房而去,忽然间一道黑影闪过,起初朱长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这个黑影朝着自己挥手,他再次揉了揉眼睛,当确定之后,整个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喊出声音来,然后猛然间自己的嘴巴竟然被人捂住了。
‘卧槽,我就打算撒个尿而已,怎么就遇到毛贼了?’朱长英在愚蠢,也知道自己遇到两个毛贼了,团队作案。
“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一旦惊扰了其他人,姑奶奶就要你的命。”
声音有些沙哑,但能分辨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朱长英还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脖子就传来冰冷的感觉。
“呜呜……”朱长英嘴巴被堵住,发出呜呜的声音,后面那人稍微松开了点。
“女侠,饶命,我就是一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麻烦女侠放了我。”
“那不成,你看到我弟弟,所以最好配合下,敢问你这个下人,燕王朱棣的房在哪?”
朱长英实在没有想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不怕死跑到一个王爷的府上偷盗,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不对,毛贼求财,那肯定找宝,要去房干嘛?
朱长英的脑袋飞快转动,但是后面的人顺势一拉,准备威胁他带路,朱长英没有反应过来,竟然重心不稳,整个人靠了过去。
这不,触觉就好了,软绵绵的,但随即而来的是磨牙的声音,“贼子耍流氓。”
“女侠,我没有,咦,女侠的声音挺好听的,不沙哑了。”
“少废话,带路,另外别想大声叫嚷,不然姑奶奶就往你脖子插上一刀。”
“我保证我配合……”
朱长英的话刚刚落下,猛然间一个锣鼓的声音传来,让在场三个人都是一愣,草,被发现了?
怎么被发现的?
朱长英脸色一黑,“诸位,别紧张,碰巧,碰巧,后院在进行一项隐秘的事情,大半夜才开始的,事关燕王朱棣的大事,要不我带你们去瞅瞅……”
“废话少说,把人带走。”
朱长英还想说话,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只觉得背后被人刀了一下,然后鼻子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整个人就软绵绵般倒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
当朱长英想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入眼处是两个身穿淡蓝色衣袍的人,脸上都是麻子,有一个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看得出是经过特殊化妆的,自己身处在一个破庙中,到处都是杂草,蜘蛛网。
朱长英环视了一圈,发现门口还有几个人,差不多一样的打扮,内心顿时慌得一批,苦笑道,“我就是一个下人,诸位大侠……”
“你下人?”
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发出沙哑的声音,饶是有兴趣的打断朱长英的话,目光带着浓浓的不屑。
“难道本少爷不像是下人?”朱长英幽幽叹息,“终究是我的帅气逼人出卖了我。”
两个人稍微愣神了下,然后沙哑声音的主人反应了过来,他发出轻蔑的冷笑,然后掏出一把刀子,“倒是个小滑头,还懂的给自己找理由,你怎么不看看,下人穿得起你这身衣服吗?”
“怎么,不是我的帅气出卖了我?”
“少废话,你究竟是什么人,跟朱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后院有不少的兵马,然后他真的想要造反?”
朱长英一愣神,“诸位是锦衣卫?”
难道锦衣卫盯着朱棣,这不太可能吧,自己三千兵马是光明正大借来的,老朱怎么会盯着自己儿子,就算是盯着,也不可能绑架他这个人吧?
“你竟然把我当成锦衣卫那些狗腿子。”那沙哑的主人,上前用脚,直接用力的踩在朱长英的小腿
上,顿时,巨大的力量让朱长英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吓得那人直接松开,然后迅速捂住他的嘴巴。
“草,细皮嫩肉的,不经打。”
“我……我……”朱长英大口大口喘气着,“那个大侠,你们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第一,我们需要拿到燕王朱棣某一封信,第二,我们需要你帮我找一个叫做朱长英的人。”
朱长英内心一愣,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事情?
“什么信?什么朱长英,我李啊大完全不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朱长英这个名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朱长英我也好奇,听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经常写信说服燕王朱棣造反,还有听说那个人还跟海盗有所勾结,前阵子,还勾结陈友谅旧部,还有倭寇洗劫了沿海地区,所以本大侠是来除害的。”
一听这话,朱长英差点就一蹦三尺高,什么玩意儿,哪里的诽谤?还有信件?
就在此刻,外面急匆匆跑来一个人,他的声音也是很沙哑,“不好了,头,出大事了,大街上有不少的士兵,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嗯哼?”
那个被唤作头儿的麻子脸脸色大变,目光盯着朱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