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
“表叔公?”
皇子喊表叔,朱允熥和朱允炆则是喊表叔公,因为李景隆不是外人,他爹李忠是朱元璋的姐夫。
此时所有人感觉李景隆怪怪的,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怎么就发光发热了。
“怎么就错了?表叔公莫闹,不去巡逻偷懒,小心皇爷爷抽你屁股。”
朱允炆怎么突然间觉得李景隆有些讨厌了,而他手中的板砖看起来就更加让人讨厌。
“允炆,你不懂,我今日在街上遇到一个高人指点,也学会了一招半式。”李景隆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什么高人?”
大家都是小孩子,听到李景隆这么说,围着他转,表示很好奇。
李景隆掂量着手中的板砖,道 : “子曰:打架用砖乎!不宜乱乎,照脸乎,使劲乎,乎不着,再乎,右手乎完左手乎,板砖乎断用鞋乎,既然乎,岂可一人独乎,大家一起用板砖乎。”
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朱允炆直呼有辱斯,不过其他人的表情忽然就亮晶晶了。
李景隆嘿嘿笑道,“不瞒大家,这就是板砖。”
“哦?就是这个东西?”朱柏显得非常好奇,“能否让我看看。”
“当然,这个叫做贴心德砖,专门拍人脑袋,一拍一个准,允熥,表叔公这个送给你,你去打听刘三吾的住所,用这个拍死他,拍他全家,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这个叫做朝问道夕死可矣。”
朱柏率先拿过板砖,在手中转悠两圈,还别说,挺趁手的,拿着挺舒服的,只可惜没有目标,不然拍一下,应该很爽吧!
朱允炆拉着长脸,“什么破玩意儿,表叔公,你这样恶搞,不怕天下学子骂死你。”
“允炆啊,你不觉得这样才好背?不觉得这样才符合实际?”
“表叔公,你这是曲解,孔圣人说的是……”
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朱柏一个板砖砸在他的脑袋上,直接把朱允炆给砸晕了,这瞬间把李景隆吓了一跳,一本三尺高,草,这是要出人命了?
不用问,朱允炆但凡出了问题,肯定是他的问题。
“表叔,板砖在手,天下有我,我悟了,我朱柏悟了,请表叔引荐高人,我要跟他学论语。”
朱柏却一脸的兴奋,何止是他,朱允熥也是小脸一片激动,要是论语是这般的,谁特么背诵不下来。
李景隆先查看了一下朱允炆,发现对面没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然后板着脸,“这不好吧?你们出的了皇宫吗?”
朱柏拿着板砖冲着李景隆示威,“表叔你不就是守大门的头儿,我们怎么就出不了。”
“别……”李景隆突然后悔了,早知道不装了,这都装出大问题了,要是让老朱知道,非送他去找他爹团聚不可。
朱允熥上去抓住李景隆的胳膊,摇晃着,撒娇着,“表叔公,你也不忍心看我天天挨打吧?”
李景隆长叹一声,“要不,等我打听清楚那人的下落,咱们再去?”
“那你可要放在心上。”
“明白!”
……
第二天下午,朱长英懒洋洋在院子晒太阳,突然间赵峰咋咋呼呼的跑过来说道,“不好咯,管家留信一封,出走了。”
“什么?啥时候的事情?”朱长英下意识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准备去看那老东西死了没,发现房里没人,就只有这封信。”
“不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吃剩下的大猪蹄子,烤鸭,鸡汤没给他送过去?怎么现在才发现?”
赵峰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怕他消化不了,所以我们昨晚帮他消化了。”
“你们真有才。”朱长英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拆开信封才发现里面只有寥寥一句话,但是看得出老管家写的很慷慨激昂。
“因迷路遇大虫,这次吾手持青锋三尺剑,必要击杀那黄皮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吾去了,勿寻吾,且放心。”
朱长英嘴角一抽,“老管家的兽耳娘情节过于严重了。”
“小爷,那要不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