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老鬼哭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差点又把卫子陌拥入怀中。
卫子陌很是感慨，看这四个老鬼的表情，和他的父亲莫昭然，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果然，灵虚子很快就解开了谜底。
“陌儿，你可知道你的这四个伯伯，加上我，当年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嘛？”
卫子陌抹了一把眼泪，既兴奋有悲伤。
“你们五大金刚，不和是和我父亲成为六大金刚吧……”
灵虚子顿时哈哈大笑，对四个老鬼说：“我就说我的徒儿聪明吧，你们还不相信！”
随即对卫子陌说：“其实，我们是八大金刚，你的父亲，加上归掾、汪奴，早在三十年前就是八大金刚了！”
卫子陌一愣：八大金刚，怎么没有衣服卫夫篱？
灵虚子接着说：“我们八大金刚，并不全都是龙骠营是死士，比如归掾，他出生于朝廷武官世家。我身边的四个人当中，就有令人至今都不是龙骠营的人。但是他们都是龙骠营的朋友，后来成了战友。”
“这些年，龙骠营看上去没有了用武之地，实则不然，我们一直都在为朝廷效力，履行着上谏昏君、下斩馋臣的职责。二十一年前，许皇后产下死婴一案，原本就是一个冤案……”
“大哥！”
说话的还是木二乙，目的就是制止灵虚子继续说下去。
卫子陌发现，这个木二乙心思格外缜密，常常和灵虚子唱反调，估计是八大金刚当中专门唱黑脸的角色。
或许，这四人当中，不是龙骠营死士的就是他了！否则怎么老师和灵虚子抬杠！
但是这回，灵虚子不理睬木二乙了。
甚至狠狠地瞪了木二乙一眼，对卫子陌说：“你的父亲在西域平叛的时候，专门写了一份血，那血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如今，那份血就珍藏在忠烈冢里。”
卫子陌这才想起，当年义父待会父亲的骨灰，却不知道葬在哪里？这些年，也没有给父亲的坟墓磕个头。想必父亲就葬在忠烈冢里吧。
但是师父却说父亲没死……
木二乙缓缓点头，恨恨地说：“我就觉得莫兄弟的死有很多一点。西域平叛原本是正常的出征，没说一定就要死人啊！莫昭然想给儿子留下信，完全可以用笔墨。他为什么却偏要写下血呢？按理说，他的功夫在我们几个当中是最高的，至少不会输给卫夫篱，他怎么就死了呢？”
卫子陌担心几个老鬼误会了义父，急忙解释：“当时我义父是营首，而我父亲只是死士。死士保护营首，天经地义。我父亲拼死保护义父撤退，情理之中！”
“废话！”
木二乙很是生气，陌生地瞪着卫子陌，想了想，却不敢把话说得太过分：“公子有所不知，我大哥原本要传位的人，正是莫昭然。”
公子？
卫子陌突然纳闷：木二乙说话怎么这般奇怪，不叫自己侄子，你先跟之前那样叫自己“小子”了，却改变了客套的成为。
而且，对卫子陌说起莫昭然的时候，也没有说“你父亲”，而是直接说出了“莫昭然”的名讳。
“莫昭然的这份血，本身就是一个疑点。大家想想，上百死士被围困在鹰嘴崖，大家都在和上前叛军拼死相搏，他怎么会有时间来写血呢？而且，大哥虽然又传位给莫昭然的意思但是并没有公布。中原的八千死士，并不知道哦昭然就是下一任营首。他怎么会留下血，把营首的职位让给卫夫篱？”
木二乙这般一说，灵虚子点头认同：“刚刚我徒儿也说了，在莫昭然的心目中，卫长风本来就是营首。莫昭然无非是替龙骠营保管着谏龙神剑，但是他把神剑搞掉了，自然不会把自己当作营首的！这封血，有点画蛇添足了！”
木二乙点着头，其他三个老鬼面面相觑。虽然灵虚子给他们说过血里的秘密，但是他们却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份血。
“大哥你看过那血，是不是莫昭然的亲笔字迹啊？”
灵虚子闭上眼睛，很快就睁开。
“说起来那份血，也不是卫长风转到东岳峰的。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记得当时，一道赶赴西域平叛的死士白先生，侥幸逃生回到中原，将莫昭然的血交给了我，内容他当然不知道。”
“结果白先生下山后没几天，就被人暗杀了！有人传言是西域的奸细追到了中原，专门暗杀龙骠营死士！”
“没几天，卫长风到东岳峰找我，我这才想起莫昭然的那封血，于是一起展开来看。开头讲述了西域战场的惨烈，后面的确也提到了要将龙骠营营首之位传给卫长风。”
“我还记得，卫长风当时哭得天昏地暗，肝胆碎裂。但是他不知道我就是营首米元如，还真把莫昭然当作营首了。跪下接过血，说营首遇难了，他没有谏龙神剑，也无法担起龙骠营营首的重任。我当时断腿还没有恢复，也就没有恢复之前的面目和身份。就默认了卫长风这个营首。”
“我将血珍藏在忠烈冢里，和莫昭然的骨灰放在了一起。五年前，我的腿已经痊愈，就偷偷的去了一趟忠烈冢。心血**又翻看了那血，却见那些红字慢慢褪色，上面出现了黑色字。”
“啊？”
几个老鬼和卫子陌顿时惊叫起来。
灵虚子淡定地说：“我看过那些字之后，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对，应该是两个秘密。一个是我徒儿的身世，一个莫老弟的血被人更改过了！当时莫老弟到西域之后，感觉到很难生还，于是就用隐形药水在白布上记录了一个惊天秘密！没想到莫老弟战死之后，白先生发现了这块白布。也不知道是白先生还是别人所为，竟然用血在上面写下了血。”
木二乙气得咬牙切齿：“哼！可恶！只是那姓白的突然死于非命，现在也死无对证了！”
几人愤慨一番，水三丙突然说：“大哥的意思，是要带……卫公子去看那份血吗？”
木二乙突然有点犹豫，想着那血真实的字，目前还是不应该让卫子陌知道。但是大哥让卫子陌去看血，想必是要让卫子陌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