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发现窗户上的一个豆子大的一个破洞,当即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潜入屋子偷偷吃掉他的酒肉的人,不是轻功了得。而是从窗户里伸进一根管子,给卫子陌喷了迷烟……
这个人费尽心思钻进竹屋,自己却毫发无损,难道只是为了一顿酒肉?卫子陌百思不解,不过多了警惕!
天已经亮了,再去找那个人显然是大海捞针白费劲,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吧。仔细想想,说不定对方现在是这新竹屋的主人,是卫子陌鸠占鹊巢,惊扰了人家……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不管是什么目的,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卫子陌简单收拾一下,出门后突然拐进了旁边的坟地里,准备给那一堆坟茔磕头。
自己的母亲和兄弟,还有师父余光明和余缭音……都不知道在那个坟堆里面。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余缭音,要是还活着的话,也是十八岁了。
磕了三个头后起身,转过身来却大吃一惊。
身后,站着带着面具的邓老板,一把斧子寒光闪烁。
“邓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具里发出嗡嗡的声音:“我还没问公子呢?你来南麓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在这个被毁灭的村庄里睡上一觉,为了给这一堆坟茔磕头不成?你和这个村子,这一堆坟茔,究竟有何关系?”
卫子陌顿时不爽,冷冷地说:“我和这个村子有什么关系,似乎没必要告诉你吧……邓老板你倒好,昨天答应我保护朱庄的那些百姓,今日午后我们再一起去野狼山找那帮土匪。你现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突然想起昨晚上竹屋里发生的事情,该不会是邓老板所为吧……
邓老板的面具后面突然发出一串上朗的笑声:“哈哈!土匪的事情不用公子操心了,天蒙蒙亮的时后,我就离开朱庄了,过来看看能否找到公子……”
卫止陌的心里突然窜起怒火:“哼哼,那酒肉原本就是你送给我的,何必采用了下三滥的手法吃回去,邓老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邓老板愣了一下,说:“什么一顿酒肉?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邓某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些什么?不过我朱庄以后的安危就不劳公子费心了!”
卫子陌一惊,大声问道:“几个意思?”
邓老板却不急不缓地说:“没意思!昨天你走之后,留下的那二十三个土匪,他们都表示愿意用实际行动洗心革面。于是在傍晚的时候,就带着我和朱庄的二十多个猎户去了一趟野狼山……简单得很,匪首被我砍死了,想反抗的土匪也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全都遣散了。一把火,我就把那个山寨烧了。野狼谷里再无野狼山寨,再无土匪!朱庄和其他村寨子再无后患!”
原来如此!卫子陌悬着的心才放下。
听邓老板的口气,剿匪的确简单得很。
原本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朱庄的百姓却遭了十年的罪。
卫子陌突然又问:“邓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朱庄百姓也曾对你有恩?”
“没有!”邓老板直截了当地说:“我只是一个目的,不想待在朱庄等你。”
“为何?”
邓老板坦然道:“我是公子花钱雇来的,就该为公子服务,万一有人对公子不利,我也好出手帮助公子。再说了,野狼山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何必要耗上两个人呢?公子不是说还有大事要办吗?”
卫子陌嘴上说着好,心里却说:你邓老板从来就不作亏本的买卖,哪有这般好心?莫不是也冲着谏龙神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