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有很多疑惑，虽然听鸿钧说了这么多，可他依旧不明所以然。
眼见鸿钧声音越来越急，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问出口，否则永远得不到答案。
“道祖，我有个重要的问题，还请务必回答。”
“你刚才一直说“敌人”，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洪荒天道亦或者是混沌大道？！”
他太想弄清楚这一点了。
当年在凶兽祖地，神逆根本没说清楚，就被一道突兀出现的长矛刺中，继而身死道消。
等到了祖魔窟，因为实力不济，他生怕再遇到那样突兀出现的长矛，一直不敢让罗睺说出口。
事实上，即便他问，罗睺也不会回答——不是不想，而是罗睺根本不知道。
但鸿钧和罗睺不同。
鸿钧更加攻于心计，能够从细微处抓住机会，能够从细微处推断全局，甚至比神逆还要强三分。
若非如此，鸿钧也不会假意投降洪荒天道，活到了最后，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换句话说，别人或许不知道答案，鸿钧一定知道，或者一定有所猜测。
“如果你有所顾忌，可以不用明说，给我些许暗示就行，我虽不是聪明绝顶，却也能推测出一样……”
这不是胡说八道。
就在刚才，打算开口问问题时，他就毅然决然，使用了一张悟性逆天卡。
有逆天悟性加持，平时不能理解的事，无法推辞的事，此时只要有一丁点线索，他就能窥到全局。
鸿钧眉头微微皱起，露出犹豫之色，沉吟片刻才道：“洪荒天道被四凶灭天阵斩伤，又被神逆重创，意识几乎消散，只剩本源存在。”
“你觉着这样的存在，够资格当万兽之皇神逆的敌人吗，别说神逆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镇压它……”
这么说，他们的最大敌人，不是洪荒天道，而是混沌大道。
“不，也不是混沌大道。”
“当年神逆全盛时期，几乎恢复盘古大神八成修为和战力，打的混沌大道节节败退，差点没彻底泯灭。”
“也就是说，混沌大道仍旧没有资格，当万兽之皇神逆的敌人，更别说阴谋算计盘古大神了……”
太一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敌人既不是洪荒天道，又不是混沌大道，那到底是谁，总得有个目标吧。
鸿钧却是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不仅我不知道，万兽之皇神逆大哥，也不知道，甚至盘古大神，也没有弄清楚。”
“不，盘古大神或许弄清楚了，只是那时，他已经开天辟地，已经被阴谋算计、无力回天，连后手也只留下神逆这一个……”
什么意思？！
真的连个目标都没有？！
太一忽然感觉无比荒谬，就好像在听一个胡编乱造的故事，简直不知所谓。
就在这时，饕餮忍不住了，出言道：“陛下其实有所猜测，他毕竟是盘古大神重生之身，带着盘古大神最深的执念，冥冥之中知道一些。”
“只可惜，每当他触及此处，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哪怕修为高到堪比混沌大道，也无法突破那股力量。”
“临死之际，我就在他身边，他曾吐出两个字：归墟……”
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