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之间,李钲步伐一定,随后后撤。
可是他长剑向后一转竟然是运在掌,剑锋之上层层叠叠凝聚剑意。
李钲的剑法要的就是这种极端,要的就是这种爆发的快意。
“喝!”李钲声音轻吐一声,手中长剑撩拨处层层叠叠的剑气来。
刚才是上天入地全都是刀,这一会儿却是惊涛骇浪全都是剑。
剑影纷纷,虚虚实实,本来如狂猛野兽的刀此时此刻却宛如进入到捕手的网兜当中,根本挣脱不得。
若是寻常比武,现在应该影想退了。
但是刀剑争锋,以命搏命,谁也不会走这个退路。
骤然之间,尉迟再吼一声竟然短刀直上,用精妙的步伐绕开李钲的剑气,步步逼近李钲。
可是李钲也不是容易对付的,长剑格挡,剑锋催发,远战近打妙不可言。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力的极限,纵然困兽也犹斗。一个是速的快意,千军万马一剑平!
李钲再次步伐一定,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知道刀剑即将分个胜负来。
轰然一声,尘埃落定。
鲜血点点滴下来,是谁赢了,是谁死了?
血是李钲的血!
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可是倒下的那个却是尉迟。因为他少了半边的身子。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李钲就是在用自己的长和强,攻对方的短和险!
可是他这一次也就是赢在手中的兵器而已。他的长剑首先刺穿了对方的心脏,而对方的刀也只是来到他的面前一尺之距!
这可不是一个很短的距离。
但是尉迟竟然咬牙用最后的意念一刀过去,硬生生的让无双剑砍了他的半边身子也要赢了这一招。
他的确是赢了一招,但是却输了一条命!
李钲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倒下的人,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这伤口虽然是流血了,但是毕竟是一个濒死之人的刀锋,并不是特别锋利。
他的脖子上连个切开的口子都没有,刀锋只是破了皮肉,无碍。
喇嘛和道姑一看如此,慌忙撤了。袁守城则是收回掌力慌忙来到李钲面前。
“你怎么样?”他问道。
“我没事。”李钲道。
他看着尉迟的尸体,沉沉的叹口气。
好强的忉吼狱龙斩,这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武学,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武学。
不过李钲狂呼一口气的是他在刚才进入了一个境地,一个他之前从来没有进入过的境地。
就在这一刹那,他只是在出剑只是在挥舞。他望着周围,忘了一切,是指连眼前的敌人都忘了。
他只有一心一意的杀,一心一意的斩。
他突然间想起一个名词来,物我两忘。
忘记了对手也忘记了自己。
相信尉迟在刚才那一刹那也是进入了这种状态。
只是想着赢,只是想着杀伤对方,哪怕让自己失了这条命。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交锋的时候如此状态的才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