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钲和独孤子鱼双剑联防,也被迫得手忙脚乱,元吉一剑快似一剑,剑风**起,衣袂飘扬,两人并力抵挡,但觉冷气森森,剑花耀眼!
李钲杀得性起,高声喝道:“李元吉,亏我还想着为你报仇!你带领邪魔外道践踏我的天山剑宫,我多少弟子死于无辜,你知道吗?我本想饶你,你却还要逞强,今日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我也枉为陇西郡公的儿子!”
长啸声中,剑招一变,顿时银光遍体,紫电飞空,着着进攻,招招狠辣!
元吉触目惊心,想道:“这小子出手凶辣,看他说得到做得到,莫教真的给他伤了,在皇上面前,可不好看!”
尖声作啸,叫喀楞布和德布上来助阵,他自己则仍要端着姑臧郡王的身分,不愿当着太宗的面,下毒手对付两个子侄。
喀楞布和德布以及玄冥道人等人听见元吉的啸声,一个个飞身上楼,喀楞布掌力精湛,双掌一错,斜边急上。
李钲大笑道:“好呀!又一个邪魔外道来了!唐太宗,你们自命天下第一正统,原来是靠邪魔外道的吗?”
喀楞布噩和德布都不出声,四掌一棍,急劈急击,互相呼应,将李钲和独孤子鱼围在垓心,此去彼来,连番冲击,李钲剑招虽然快捷,到底还要换招的功夫,力敌四大魔头,渐感吃力。
此时但听皇宫内外,到处都是喊杀声,得到消息来长安帮助李钲斩妖除魔的武林群雄已经开始攻打皇宫了!
元吉压力一松,纵声回骂:“天山剑宫如何?哼,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看是你杀得了我,还是我杀得了你,你们给我放手杀,不用留活路给他们!杀!杀!”
刷刷两剑,欺身直刺。
李钲忽然一声笑道:“井底之蛙,岂知海河之大,叫你们开开眼界,见一见真正的须弥大悲神剑法!”
剑法急变,紫微剑犹如神龙戏水,飞鹰盘空,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身形疾转,遍地银光,四面八方,登时都是他白色的影子!
独孤子鱼也大呼痛快,他的“戒日神功”练成之后,从李钲那里又得了指点和正派玄门内功的点拨,比起以前练过戒日神功的那几个人来说,功力更精,避实击虚。
仗着绝妙的身法,在掌棒交击缝中,钻来钻去,一出手便是辣招,逼得德布和喀楞布三人眼花缭乱。
各人都要应付偷袭,渐渐无法紧密配合,虽然是四人联攻,实际却相当于各自为战。
又斗了五七十招,四人阵仗渐乱。唐太宗这才觉得心慌意乱,大叫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冤仇,就此罢战了吧!”
岂知李钲和独孤子鱼此时神功尽展,剑法神妙异常,已把元吉和喀楞布三人杀得首尾不能兼顾!
更难堪的是独孤子鱼边打边笑,好像全不把四大魔头放在眼内!李钲身为天山剑派掌门、天下第一高手明月神尼的关门弟子,功力非比寻常。
只见他剑光霍霍展开,隐隐带着风雷之声,一抽一压,元吉的剑势顿时受阻,喀楞布勃然大怒,双掌一错,和德布肩并肩急攻过来。
李钲倏地反臂一剑,只觉一股潜力直迫过来,德布身形快极,随着剑风,身如柳絮,直飘出去,双掌起处,一招“天王摸顶”急袭李钲后心。
李钲剑把一颤,紫微剑骤地一指,却又变为“剑指天南”,一剑刺到德布腰胁。
电光流火之间,李钲一剑遍袭德布和喀楞布两大红教高手,元吉大大吃惊,急把剑光伸展,护着身体。
一个“舍已从人”紧接“随曲就伸”,乃是毕生虔修的绝技,李钲虽然疾逾飘风,被他紧随不舍,紫微剑威力难展,而且四大魔头都是当世高手,顿时被迫得连连后退!
独孤子鱼在外围见李钲额头见汗,把心一横,生死置之度外,拼命的招数,避强击弱,专向喀楞布、德布和玄冥道人三人要害下手。
一出手便是“修罗剑”中两败俱伤的剑招,喀楞布是个识货的人,心中大惊,不能不移掌相拒,一双铁掌随着独孤子鱼的剑光运转,与师兄德布一道,狠狠反扑。
四掌相交,掌影如山,独孤子鱼剑势所到,有如碰着铁壁铜墙,而喀楞布和德布的掌法异曲同工,首尾相衔,无暇可击。
独孤子鱼只好沉神应战,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仗着绝顶轻功,腾挪闪展,片刻之间,双剑四魔,就斗了百十来招!
这一场大战,真是世间罕见,剑光飞舞,冷风刮面,将纪毓贞和唐太宗两人逼得远远闪开,眼前只见剑光如雪,哪里还看得清人影?
纪毓贞偷眼一望,心道:“那高大的老头儿是李大哥的外公,我何不趁这时先将他给救了?”
手挂钢弩,凌空几个飞跃,落在袁墩彝身边道:“老爷子,我来救你!”
挥手一剑,将袁墩彝身上绳索砍断,袁墩彝活动活动手脚,对纪毓贞道:“还有那两个孩儿,别伤着他们!”
纪毓贞应了一声,正要过去,猛可里一股冷风袭来,只听袁墩彝大喝一声,砰地一声,两人同时倒地。
纪毓贞回头一望,却是天乙散人不知何时摸了上来。袁墩彝虽然被困已久,功力未失,不及起身防御,突然撞出,登时将天乙散人撞了个四仰八叉。
天乙散人恼羞成怒,喝道:“老贼找死!”
纪毓贞娇斥道:“你这狗贼才找死!”流光一闪,噗地一声,钢弩应手而飞,急如星火,天乙散人大叫一声,左臂竟被她一箭射穿,连滚带爬,滚下楼梯去了。
唐太宗见了此景,不禁大为难过。只听一旁有人嘿嘿冷笑,回头一看,朦胧中但见他的大哥李建成仿佛从烟雾中缓缓走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自主连退几步,尖叫道:“大哥,大哥!你,你,你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