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支香点,依然插在香炉中,对李青尧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打了个哈欠,伏倒在桌边。
外面的仆人见三人“睡”倒,急忙去通知上官昇等人。上官昇听了大喜道:“天送一桩富贵上门,那小妮子的‘戒日神功’该为我所得!”
各取兵器,吩咐紧闭了大门,余下人等,都赶到李青尧三人下榻的地方来。
几人进屋一看,但见三人沉睡在桌边,悄无声息。
上官昇大笑道:“哼哼,叫你嚣张,今日取你性命,你可能想也想不到吧!”
铮地一声,拔出宝剑上前,就要向李青尧砍下去。岂知他话犹未了,忽听一声喝道:“无耻老贼,偷施暗算,有我在此,岂能让你得逞?纳命来!”
上官昇吓得哎呀一声,宝剑掉地,发出喝声的,正是李青尧!他听见了上官昇的笑声,连日来的怒火积在心中终于彻底爆发,怒火冲天,倏地连发两掌,直取上官昇。
上官昇仓惶退出门外,李青尧来得太快,倏地扑到,出掌闪电,大出上官昇意料之外。
说时迟,那时快,李青尧已到了他的眼前,单掌已向着他的胸口要害按到,上官良急忙双掌一推,挡在上官昇跟前发出劈空掌力,迎头猛击李青尧。
李青尧左臂的金蚕蛊剧毒尚未全然清除,单掌应敌,奋力一架,“砰”地一声,上官良惨叫一声,凌空倒飞出去,竟被李青尧活活震毙!
上官苍和上官宝心胆俱寒,双剑齐出,怎当得独孤婴剑法神妙?“当当”两声,两口长剑同时折为两段,嗤嗤声响,上官宝和上官苍同时怪叫,飞跌出去,原来是独孤婴剑招不撤,一剑两招,在两人脸上各割了一道血口。
上官苍为人狡黠,飞身落地,忍着脸上剧痛,一扬手,“砰”的一声,烟雾迷漫,发出了上官家的独门暗器雷火弹。
火弹中包藏着无数三分长短的飞针,火弹炸开,银针四散,颇为阴毒,令人防不胜防。独孤婴冷笑一声,长袖一挥,劲风呼呼,烟雾中数十口银针都激射回去。
上官苍身形一晃,斜窜出数丈开外,避开了浓烟毒针,上官宝刚从地上爬起,猛可里眼前寒光闪耀,惨叫一声,十几枚毒针悉数打在他脸上,直没入骨,顿时栽倒,死于非命!
上官昇见小儿子死于非命,心胆俱裂,大吼连连,脚步丝毫不敢缓,倏地振臂一跃,三伏三起,飞箭一般扑出,眨眼间追到了独孤婴背后。
独孤婴听得背后风响,反手一剑,与上官昇的右掌碰个正着,“当”的一声,独孤婴虎口酸麻,但上官昇的猛力一击仍然给她解开。
上官昇连劈三掌,独孤婴脚踏五行八卦,瞬间也连避三招,但上官昇精炼半生混元一气功的内力更强,连环三掌,震得独孤婴虎口迸裂,沁出血丝,长剑都几乎拿捏不稳,上官昇得了先手优势,声如巨雷,猛打猛冲!
上官昇的功力不及李青尧,却在独孤婴之上,空手对敌,已然占了上风。独孤婴抵挡不住,急忙尖声作啸,呼唤李青尧!
上官昇怒极气极,喝道:“贱婢,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双掌一圈,猛力拍出,独孤婴心寒胆战,长剑一挥,一剑平刺。
岂知剑尖刺到离上官昇身体一尺之处,就给反震回来,但听上官昇全身骨节“噼啪”作响,宛似黄豆爆裂发出的脆响,一过十招,那声音越来越密,独孤婴不禁暗暗吃惊!
要知她亲眼目睹三哥被杀,心头创痛尚未全然复原,无法集中精神,“修罗剑”的威力无法全部发出,加上一路的奔波身心俱疲,功力已弱三分。
加上她功力本就在上官昇之下,眼看李青尧又被上官家的仆人缠着不能分身,银牙一咬,仗着自己剑招迅捷,唰的一剑从空门刺进,剑锋中途一转,“嗤”的一声,却攻到了上官昇的右肋。
一剑穿过了上官昇的衣襟,在他肋下划开了一道伤口。与此同时上官昇爆喝一声“着!”“铮”的一声,中指倏地弹出,在她无锋的剑脊上弹了一下,这是上官昇“混元一气功”
的绝顶功夫,独孤婴只觉虎口一热,宛若被烧红的烙铁烙了一下,全身发热。
这一来,双方虽然都吃了亏,但上官昇只是受了外伤,而且伤势不重,独孤婴被他施展“混元一气功”弹了一指,混元气劲侵入体内,吃亏却更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独孤婴抵挡不住又受了内伤之时,李青尧已是从人群中腾空飞起,猛扑过来。
上官昇一掌拍出,一股热气猛地袭到,独孤婴横剑硬封,连退四五步,噗通一声坐倒在地,哇地一声,口吐鲜血!
上官昇哈哈大笑,忽觉微风飒然,原来李青尧及时赶到,拍出一掌,把上官昇迫得连退几步,上官昇招数一乱,混元一气功顿时露出了好大的破绽,双掌拍出的力道为之一弱。
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上官苍的尖叫声,上官昇疏神一望,但见上官苍满身是血,一只眼睛更是血肉模糊,原来是被申屠先生的毒剑刺瞎了。
上官昇心胆俱裂,正要抽身去救他的儿子,李青尧忽然喝道:“你背叛故主,活该有此一劫!”
闪电般一掌拍在上官昇背心,上官昇惨叫一声:“李青尧,你好——”一口鲜血猛地喷出,人也像一截断裂的木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李青尧眼中凶光毕露,对申屠先生叫道:“申屠,不要留一个活口!”
独孤婴听了,神情惊骇之极,急叫道:“不,不!李郎,李郎,叫申屠先生停手,快停手!”
李青尧拦住她,冷笑道:“上官家毫无江湖信义,你何必替他们求情?背叛故主,已是该死的罪过,为了‘戒日神功’不惜下毒杀人更是罪不可恕,你说,他们是不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