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散落窗棂,映着囍字火红如霞。
门外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具等了许久,忍不住窃窃私语起嘛,虽然成亲当夜没成,断不可能少爷不喜少夫人,只是饮酒过多误事而已。”
“昨夜我听了上半宿,似乎少夫人哭了呢。”
“啊?为何哭?那事很疼?”
“兴许吧?我听着少夫人喊了许久。”
室内,大红床幔内,苏绾睁着眼看床顶。耳边听着外头丫鬟们私语,脑子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陆安荀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变得那般厉害?想起昨晚自己不争气地求饶,她脸烧得很。
这下好了,陆安荀不仅一雪前耻,还把她的狼狈尽收眼中,这叫她以后还怎么作威作福?
不过仔细想想昨晚的滋味其实还挺不错。
苏绾翻个身,但起得猛了些,顿时腿\\根酸疼。
“嘶——”
苏绾咬牙,动作放缓。心中将陆安荀骂了一万遍,够狠啊!
这一翻身,身上的锦被落下来,脖颈下的一截皮肤清晰可见。
苏绾低头瞧了这眼,这一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昨夜的画面不自觉地涌入脑海
苏绾赶忙甩了甩脑子,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看陆安荀了。
没想到这人发起狂来,这般地放荡形骸。
许是听见她的动静,外头的婢女询问:“少夫人,您可醒了?”
苏绾伸手扯了扯床铃,示意自己醒了。
很快,婢女端盆进来忙活。
一个小丫鬟率先进内室收拾东西,但瞧见地上凌乱的场景“呀”地轻呼。随即又觉得此举冒失,立即闭嘴低头。
苏绾不好意思得很,却不得不故作镇定。
“地上的衣裳别收拾了,先扶我起来。”
“是。”小丫鬟过来将苏绾扶起,看见她身上的痕迹,悄悄移开眼睛。
“陆安荀呢?”苏绾问。
“少爷一早练剑去了。”
闻言,苏绾心情复杂。
人比人气死人,陆安荀折腾一晚出力的全是他,居然还有精力练剑。看来他昨晚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犹记得她求饶时,他恶狠狠问:“我到底有没有病?”
“没有没有!你好得很!”
“那你服不服?”
“服服服!心服口服!”
陆安荀满意:“罢了,且放过你,不然我还可以坚持到天明。”
当时苏绾心下不以为然觉得他说大话,现在看回来,才短短半日,他为何精进这么多?
苏绾忽然想起昨日陆安荀鬼鬼祟祟在房待了半天,暗生疑窦。
小丫鬟欲给她穿衣,苏绾拦住:“可有热水?我先泡会。”
小丫鬟应是,立马出去招呼人抬热水进来。
陆安荀回来时,苏绾还在沐浴,但见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他脸上的臊意这才散了些。
昨晚情到深处不管不顾,可现在回想起来,陆安荀自己也有些羞涩。
他站在净室门外咳了咳:“苏绾,你醒了?”
“废话!”苏绾凶巴巴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不醒能在这里头?”
陆安荀默了默,问:“怎么了?”
怎么了?
苏绾气死了。
适才脱衣裳照镜子时,发现不只身上,连脖颈上都有痕迹,这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眼下天气渐渐热起郡亭桥头有人卖二羔子,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