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导没有打扰酝酿大招的导演，默默告退，开启第二个直播间。
屋内的两人怎么可能吃饱了睡呢？那不是进化是退化了，酒饱定要思点什么嘛！
于是她打开手机，打开熟悉的对话框。
AAAAA+建材于国栋：在？
滴滴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李瑾明打开看了一眼，关闭屏幕。
不死心又打开，打字输入。
li爸来了：这次要看什么！［灵魂出逃体］
AAAAA+建材于国栋：哟，小样的，这么快就知道姐想要什么了？驯化得很可以嘛！［猥琐摸下巴脸］
li爸来了：……你真不是亲生的？
AAAAA+建材于国栋：如假包换！
li爸来了：？？你考我中是吧！
AAAAA+建材于国栋：你猜？
于苒不知从哪摸出瓜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没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件事大概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李瑾明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脸色肃清的像个央视记者，就是需要人自动忽略他伸手要瓜子这不合群的举动了。
李央视记者：“你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抱养的？”
于苒惨淡笑笑，“五岁的记忆还是有的，加上养母会无意提醒这个事实。”
“但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从来不要求我做事，就是要富养我，明知我读成绩好，害怕我太用功每晚在我面前落泪，就怕我吃了读的苦。”
她激动得呜出一声，吓得旁边的李瑾明抖了抖。
“我看到太多同龄的孩子为了985、211努力，甚至为了考研，弄得人憔悴，而我不需要用功勉强上了二本，还不用考研，每日就是玩，这何尝不是养母的用心良苦。”
她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我养父对我更好，很小的时候就听他说要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好好帮扶家族，你说这样的养父哪里找？”
李瑾明……如果是真的，我情愿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就希望它是假的。
“那……你为何要拍视频？”经过一天相处，他也知道一些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事，当然视频的她跟眼前的人有些雷同。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被黑，那现在她是自黑，有种先把挖坑推人下去，自个也跳。
于苒垂下眼眸，不让眼底的冷意汹涌而出，“唔～不是叫爸叫妈就会有钱，不然沈总都得去搬砖。”
“再说，列夫托尔斯柴夫司机说过，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大风刮走的。”
于苒热泪盈眶，风吹起她的眼，是西北风的味道。
［贫穷使我自律。］
［这是富养？这是卖个好价钱吧？］
［她勉强不用功还能上二本？这是人性的智慧还是道德的不公！］
［这难道不是捧杀吗？故意养废女儿拿去联姻，反哺家族，榨尽最后一点血？］
［谁知道于苒就是假，说啥都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