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简灵打算给师傅说关于五姑的事情,然而,大家正在吃饭因此犹豫再三。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其乐融融,定简灵却不断走神。
“定简灵,你的心事为师已知,尽孝道,守信义,这也是我们修仙之人必修的一课啊!”惊鸿边吃边说。
定简灵终于鼓起勇气说:“仙师,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五姑是五年前易极地区剿匪时,我和虎鹿兽大哥曾经遇到的强盗头子之一非二的娘子,也就是小颦的母亲。”
虎鹿兽插话:“什么?五姑,就是那个和他男人上船前给,定简灵留血的定简灵请求秦君赦免不死的非二的娘子吗?她现在什么情况?”
定简灵说:“两天前,她来到了我们楙山,被我们在山门和牌楼之间巡逻的巡一阻挡住了,在草地上睡了两天,我午间回来时发现了她,我已经将她安顿到楙山府中的一间屋子里了。”
惊鸿说:“神仙有普度众生之责,我们修仙之人怎么能为了修仙而修仙呢?我们虚静修仙,就是要清除一切杂念、私心,使我们的心灵、境界达到极致。现在,世人有难,我们应当帮助他们,这也是修行啊。”
定简灵说:“仙师,您同意了徒儿的主张吗?”
惊鸿说:“是的,为师不但同意你将五姑安顿在楙山脚下养老,还打算让你到洛邑去,把你妈妈和碧玉接到楙山来,为师隐隐约约感觉到妙云与仙有缘啊。”
定简灵连忙说:“多谢仙师体凉!”
惊鸿说:“以前,我们只在虚静宫中修行,条件不具备,现在,秦君为我们修建了楙山府、虚静令庙,我们有条件尽我们的义务了。试想,一个不养活自己母亲的人还谈什么修仙呢?不孝之人一定不会成仙的,因为,他的境界与神仙的境界大相径庭,没有一颗普度众生的心。”
苦根说:“仙师,请问,这些世俗之事,对我们虚静修仙有无阻碍?”
惊鸿说:“清除一切私心杂念,一心普度众生,使心灵达到致虚极、守静笃,看似纷乱的外表,而吾心极虚、笃静,此乃修仙之道也。”
定简灵、苦根、虎鹿兽听了皆称是。
惊鸿说:“不要把楙山府中的钱财看成是我们楙山人的私有财产,甚至用来腐化堕落,我们要将这些钱财用来济世,积德行善,这是在修善道,是我们虚静修仙的一个途径啊。”
虎鹿兽说:“我们楙山人以前靠楙山养活我们,生活极其简朴,后来,我们有了让世人羡慕的钱财,而我们在虚静宫的生活依旧,仍然十分简朴,钱财对我们虚静修仙者来说是身外之物。”
苦根说:“仙师,我明白了,修仙无处不在,我们讲究火把功修仙、修义道、修善道,这一切的关键是要抓住两个字虚和静。”
惊鸿说:“你们说的对,为师修仙也在不断领悟之中。”
定简灵说:“仙师,徒儿决定去一趟洛邑,把妈妈和碧玉接到楙山养活。以后,凡是像五姑这样的可怜之人来到楙山,我们都要接济他们。”
惊鸿高兴地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作为统治者天下可以运于掌,而作为将来普度众生的修仙者来说则大有裨益啊。”
定简灵等一起点头称是。
惊鸿说:“不要有名利思想,不要对回报有所埋怨,让心灵纯洁到致虚极、守静笃的最高境界。”
定简灵感激地说:“与仙师同席,聆听教诲,如沐春风,获得新生啊!”
苦根和虎鹿兽也都表示与惊鸿交谈获益匪浅。
定简灵回到虚静宫,修炼了一个多月之后,已是春末夏初,他要辞别师傅到洛邑走一趟,把妈妈和碧玉接到楙山来。
苦根得知定简灵要去洛邑,心中痒的慌,定简灵的妈妈妙云可是他的娘子啊。修仙之人不能被情所累,然而修善道是必须的。
惊鸿早知道了苦根的心思,主动让苦根和定简灵同去洛邑。
定简灵和苦根离开虚静宫,两人身背宝剑,江湖人打扮,威风凛凛。
定简灵和苦根先到楙山府中看望五姑问寒问暖。五姑经过一个多月的将息,病好了许多,精神状况也很好,仿佛年轻了十岁。
五姑拉着定简灵的手依依不舍,在她心目中,定简灵就是她的依靠。
定简灵告诉五姑,他与师兄到东边去办差,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
定简灵和苦根离开楙山一路向东,直奔洛邑。他们两个都是极会走路的人,不到十日便到了洛邑。
苦根和定简灵找到孙无忌将军的府第,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从后花园的围墙跳进了府内。
正值傍晚,花灯初上。苦根和定简灵凭借几年前的记忆寻找少男和碧玉的住处。
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定简灵和苦根罩在了网中,同时四周响起了震耳的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