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简灵、苦根和虎鹿兽在漆黑的练武区东区送走了惊鸿,心中悲喜参半,悲的是他们再不能随时聆听虚静宫主惊鸿神仙的教诲,喜的是虚静宫主惊鸿终于功德圆满修炼成仙,实现了一个修仙之人的宏愿。
黑暗中,虎鹿兽问:“虚静宫主,旧主人的肉身还在石窟坍塌的废墟下埋着,是挖出来供奉,还是让其埋在废墟中与楙山化为一体?”
定简灵说:“听仙师的意思,如果将仙师肉身挖出来供奉,将来会使其受辱,如其这样,还不如让它就深埋在这废墟之中,和楙山化为一个整体。”
苦根说:“仙师有这个意思,因此,以我看就让仙师肉身埋在坍塌的山体内,与山体同在。”
虎鹿兽说:“只是心中有些空****的,没有了旧主,虎鹿兽像丢了魂似的。若有旧主肉身供奉,还可以安慰虎鹿兽空****的心灵。”
定简灵说:“仙师虚静修仙成功,是我们虚静宫的骄傲,是我们楙山人修仙成功的典范,我们应该以之为荣,然而,正如虎鹿兽大哥说的,心中空****的。”
苦根说:“仙师坐化成仙,拥有岁月无限,不似人类区区百年,此乃大幸也!我们应该多想想仙师的现在,现在仙师名列仙班,与他的仙师太甲真人和其他神仙一起修仙论道,令我等凡人十分羡慕,我们作为虚静宫弟子应该高兴才对啊!”
虎鹿兽说:“二护法,你说的对,可是我心中实在空虚。”
定简灵心中也十分失落,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仙师这是成仙了,从此以后,仙师可以和他的仙师太甲真人,还有太乙真人一起论道了,也许,仙师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和他的人世间妻子美月仙子已经会面了,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啊!
定简灵安慰虎鹿兽说:“大哥,我们不能和虚静宫主在一起,我和你一样心中失落,然而,正如我的义父所说,虚静宫主现在正和诸位神仙一起修道,我们应该为虚静宫主的今天而高兴啊!”
虎鹿兽说:“从现在起,我听虚静宫主的,我们现在该干什么?请虚静宫主下旨意。”
定简灵听了虎鹿兽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虎鹿兽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论公我是虚静宫主,论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
虎鹿兽说:“无论怎样,我会公私分明,秉公执法的!”
定简灵说:“很好。现在,咱们首要任务是把练武区和虚静宫其它地方熄灭了的火把全都点了,虚静宫的火把是不能熄灭的,这是虚静宫的铁规矩。”
虎鹿兽和苦根听从定简灵旨意,运功在黑暗中寻找练武区东区被熄灭的火把。
只一会儿功夫,虎鹿兽和苦根就在东区找到了二十余支熄灭了的火把,搜集起来放在了定简灵面前。
定简灵感慨地说:“虚静宫的最大特色就是火把,常亮火把是不能熄灭的,这次火把熄灭实属天意,意味着我们的仙师他老人家成仙去了!”
虎鹿兽说:“虚静宫主说的是,自从虚静宫点了火把以来就没有熄灭过,这次火把熄灭正应了旧主去也。”
苦根说:“我们赶快点火把吧。我们楙山人修的功夫名字叫做火把功,在虚静宫练功,这是名副其实的火把功啊。”
虎鹿兽说:“火把如何布置?请虚静宫主明示。”
定简灵说:“常亮火把这样布置:虚静宫口内两支,议事室两支,做饭地方一支,休息室一支,禅师两支,练武西区八支,练武东区八支,一只二十四支。”
虎鹿兽说:“东西两区面积广大,每区八支火把实在是少了些。”
苦根说:“可是,火把数量要和虚静宫主年龄相匹配,总数只能是二十四啊。”
定简灵说:“可以把东区、西区的每支火把做得大一些,一支相当于原来的两支,这样就可以满足照明的需要了。”
虎鹿兽和苦根认为定简灵的主意很好,立即就地把搜集起来的二十余支熄灭的火把加工成了八支大火把。
虎鹿兽和苦根加工大火把是在黑暗中进行的,这就是火把功。
“请虚静宫主点火把,我去插装火把。”虎鹿兽说。
定简灵应着,使出蓝色闪电功夫,点了虎鹿兽手中的第一支火把。漆黑的空间内立刻有了光亮,这光亮是新的虚静宫主定简灵亲自点的。
虎鹿兽动用功夫,迅速把点的一支火把插在了适当的位置上。大火把呼呼地烧着,十分有活力。
苦根拿了一支大火把,让定简灵点后也去找适当位置插了。就这样,一会儿工夫,定简灵用蓝色闪电功夫点了八支大火把,并且全部被虎鹿兽和苦根插在了练武区东区适当的位置。
练武东区有了光亮,苦根、虎鹿兽和定简灵不必动用火把功,就可以看见东区的一切。他们看到东区尽头的一个石窟坍塌了。他们知道石窟废墟里埋葬着旧虚静宫主惊鸿神仙在人世间的一个载体——肉身。
定简灵带领苦根和虎鹿兽向废墟拜了三拜。这里成了以后他们对惊鸿神仙寄托哀思的地方。
定简灵带领苦根、虎鹿兽来到西区,在西区点了八支大火把,然后,通过羊肠通道来到禅室,在禅室点了两支小火把。
果然,惊鸿神仙成仙走了,虚静宫内的所有火把齐齐被无形的能量熄灭了一茬。
接下来,定简灵、苦根和虎鹿兽在做饭的地方和休息室各点了一支火把,在议事室点了两支火把,又在虚静宫入口内点了两支火把。这样,虚静宫常亮火把被重新点起来了。
虚静宫内有了常亮火把,虚静宫就有了生气。现在,虚静宫主开始主持虚静宫事务了。
在虚静宫议事室内,定简灵被虎鹿兽和苦根让到了原来惊鸿神仙坐的地方,虎鹿兽和苦根则跪坐在下首。
定简灵谦虚地说:“虎鹿兽大哥、爹爹,这个位置不应该我坐的,可是,我却不得不坐在这个位置上遭罪。”
虎鹿兽说:“请虚静宫主以后再不要再这样客气了,否则,虚静宫、楙山,以及涉及到外界的事务就没法办了。”
苦根心里始终不舒服,看到定简灵一再谦虚,没好气地对定简灵说:“定简灵,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定简灵看到苦根脸色不好看,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虎鹿兽看到苦根对定简灵态度不恭并且直呼其名,说:“苦根二护法,虚静宫主虽然年轻,是你的晚辈,然而,他毕竟是虚静宫主,你不得再用这样的口气和虚静宫主说话!”
虎鹿兽作为虚静宫大护法,这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苦根看到虎鹿兽对自己毫不客气,心中更加生气,说:“我作为定简灵的义父和师兄,难道不可以这样说吗?”
虎鹿兽坚定地说:“不可以,先公后私,不能以私废公!我是大护法有责任制止你这种对虚静宫主不恭的行为!”
虎鹿兽是位对主子十分忠诚的大护法,惊鸿在时他忠于惊鸿,现在他要竭力维护定简灵的权威。
苦根以前在定简灵面前,作为义父和师兄,说话、办事有十分的优越感,过去经常叫定简灵“小兔崽子”,现在却要奉定简灵为主子,实在难为他了。
苦根一时拐不过弯来,说:“惊鸿仙师指定定简灵为虚静宫主,我不敢反对,只有拥护,也愿意听从定简灵旨意,服从定简灵的命令,然而,让我拜定简灵,奉定简灵如我的长辈、恩师,我实在做不到。”
虎鹿兽听苦根这样说,不由地心头火起,说:“我作为楙山元老,作为虚静宫元老,作为现在虚静宫主的救命恩人,作为以前虚静宫的大护法,也得如同对待惊鸿主人那样对待新的虚静宫主,你作为二护法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应当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