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占听到宗爷表扬他说,“虎戊的精神就是我们子非集团的精神”,顿时血脉偾张,然而,宗爷对韦占的表扬却打击了一等虎字辈其他八虎的积极性。
首座立索冷冷地说:“大管家老爷,请您安排具体的行动事宜吧,我们坚决照办!”
宗爷似乎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然而,他现在却慢条斯理起来。
宗爷拉长了声音,慢慢地说:“子非府——外边的大树上——有一只老鸟十分讨厌,然而,这只老鸟有些功夫,号称是天下第四——武林高手,他凭借武功高强——要挟我们子非府,要求交出什么他的孙女——蒙面人。”
韦占气呼呼地说:“在下明白了,这只老鸟就是杯溪那个老东西,待在下出去把他赶走,省得他在此聒噪让大家心烦!”
宗爷突然提高声音加快语速:“这就是我们子非集团的精神,大家都看一看,本大管家老爷,以子非集团有这样的无畏者,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韦占叫道:“在下这就去赶走那只老鸟!”
韦占说罢就要转身离去,被必纠一把拦住了。必纠知道,宗爷这番宣讲的目的是让虎坤出手与杯溪较量,却冒出了虎戊韦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露头青”。
“次座为什么拦住在下?”韦占大声质问。
立索立即威严地说:“虎戊,且听大管家老爷把话说完再去不迟!”
韦占听了首座立索的话,只得停了下来。
宗爷的目的正如必纠所想,他也不愿意让韦占去送死,他情知韦占武功和杯溪相差得实在太远了,根本不堪一击。
宗爷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从一个个一等虎字辈面前经过。他突然停在了虎己失禾面前,失禾不由地心中发毛。
果然,宗爷说:“虎己,你的地位只比虎戊相差一个档次,难道你就没有勇气去挑战杯溪那只老鸟吗?”
失禾连忙说:“在下今年六十有七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在下是奔古稀的人了,哪里有年轻人的勇气?在下确实不及虎戊,没有胆量挑战杯溪那只老鸟。”
失禾近些年来确实没有当年的野心大了,毕竟年龄不饶人啊。
宗爷继续在九虎面前晃悠,踱到虎癸米仁跟前,停了下来。
宗爷说:“虎癸,你是咱们子非一等虎字辈中最年轻的,你说,你有没有勇气挑战咱们子非府院墙外边大树上那只老鸟?”
虎癸比虎壬小三岁,比定简灵,即七爷小八岁,比三德子小四岁,目前在子非一等虎字辈中他岁龄最小,才十八岁。
米仁和米睿虽然是亲弟兄,然而,他们的性格差异很大。米仁性格内向懦弱,而米睿性格外向残暴。
在为父亲非十报仇这件事情上,米仁和米睿弟兄两个所持的态度有所不同。米睿报仇心切,而米仁则倾向安于现状,对报仇或不报仇持无所谓的态度。
米仁对杯溪的武功是知道的,习武之人,对天下排上名的武功高手都知道,他们都是他的偶像啊。
现在,宗爷问米仁敢不敢挑战杯溪,米仁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内心是畏惧杯溪的。
米睿从小看不起弟弟米仁,从小到大没有少教训米仁。现在,米睿看到米仁面对大管家宗爷的问话吞吞吐吐,心中极为不爽。
“大管家,我弟素来胆小,其武功尚可,不妨让他与杯溪那个老鸟过上几招,也算是历练历练。”米睿说,“若不是在下重伤在身,在下一定会和杯溪那只老鸟过上几招的,虽不能胜他,也比做个缩头乌龟强些。”
米仁听米睿这样说,清楚米睿分明是在小看自己,也还是不做声。
“罢了,还是让米仁照顾受了伤的哥哥米睿吧。”宗爷提高声音说,“能够打伤虎壬米睿的,武功一定比米睿高,那么是谁打伤了我们的虎壬米睿呢?”
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到了虎坤三德子身上。
三德子清楚自己的武功几斤几两,若非七爷暗中相助,在一等虎字辈中他谁也战胜不了。
然而,三德子现在在子非一等虎字辈中名声大噪,就连一等虎字辈的首座立索也惧怕他三分。三德子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