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溪和蒙面人听到第三者的哭声,立刻想到是楙山人定简灵,即七爷,在哭。
杯溪和蒙面人清楚,七爷十几年前,就会隐身之法,十二年前,在郑国都城新郑是非街的战斗中,七爷利用隐身之法与阿陀加叶周旋,神出鬼没,虽然中了立索铜毒钉,那只是个意外。
杯溪和蒙面人知道,七爷从开始叫门求见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栗然府,虎三来后和走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隐身中的七爷看得清清楚楚。
“显身吧,七爷。”杯溪的说话声音中还带着悲痛的腔调。
“七爷,你不但是个负心之人,而且还是个贼人,偷偷摸摸的,究竟想干什么?”蒙面人语气中带着气愤的腔调。
突然,七爷出现在杯溪和蒙面人面前。
“我知道,你心怀鬼态,企图暗中观察我们。”蒙面人大声说,“你真不是君子所为!”
七爷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连忙向杯溪和蒙面人抱拳鞠躬,表示歉意。
“是我的不是了。”七爷说,“然而,事出有因。我正在等候开门,突然发现来了一百多个乌合之众,因此隐身躲避。”
“躲避就躲避了,为什么到我们的屋子里来?!”蒙面人不依不饶。
“害怕你们受到虎三的威胁,因此,才……”七爷没有把话说完整,然而,大家都能听得明白。
“好了,好了,偷窥都已经偷窥了,现在追究还有什么意思?”杯溪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七爷突然想到,虎三要求杯溪不和楙山人来往的事情,认为,首先要探明杯溪的真实态度。
“杯溪大侠,虎三分明是来威胁您。”七爷小心地说,“子非集团害怕您和我们楙山人联手对付他们,因此,来拉拢您,拉拢不成,又威胁您。他们威胁您不许和我们楙山人来往。”
“小老儿走过的桥,比你小子走过的路还要多,难道还不明白宗爷派虎三来的用意吗?”杯溪冷冷地说。
七爷小心地说:“那么,杯溪大侠,您的意思呢?”
杯溪说:“难啊,不加入子非集团已经得罪了子非,若再不保持中立,必然遭到子非集团的骚扰,甚至毒手!”
七爷说:“杯溪大侠,楙山人和您的友谊历经三代。当初你就是惊鸿仙师的朋友,后来,您又是苦根师兄的朋友。十二年前,在是非街的战斗中,你是楙山人的同盟军。后来,为了救晚辈,您来到了武当山,和苦根师兄联手,重创了阿陀迦叶。可以说,您是晚辈的恩人啊。”
“过去的事情了。的确,你说的都是真实的。”杯溪冷冷地说,“可是,现在,小老儿深陷痛哭之中不能自拔,无心做任何事情,你该不会是来让小老儿做你的同盟军的吧?”
“不,不。”七爷言不由衷,“我是来解开结的。”
“解什么结?”杯溪冷冷地问。
“杯溪大侠,晚辈认为,我,定简灵,七爷,和这位蒙面人,可能还有您老人家之间,有一个无表的结需要解开。”
七爷平静地说,“晚辈是怀着诚意而来的。”
“呸!我们之间的结永远解不开!”蒙面人气愤地说,“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七爷听了蒙面人的话,说:“我知道,我是定简灵,仍然是当初的定简灵,而,你,蒙面人,仍然是当初的小颦。”
“再敢胡言乱语,让你立刻滚出去!”蒙面人怒道,“我说过,小颦已经死了,武当山再没有小颦。”
“你为什么要做一个蒙面人呢?”七爷激动地说,“十二年来,我一直不在思念你,我设计过多少个我们再次见面时的场景,唯独没有现在这个场景。”
“滚出去!别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蒙面人大吼,“我不是你的小颦,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