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谷凶兵!
真假瓢把子!
当初倏然结束的两案,在这一刻,触角似乎倏然蔓延开来,又牵扯出了一片黑影。
只是,此时此刻,秦昊无法确定,两案幕后的那只黑手,是否就是眼前的定国公。
毕竟,诸罪加身的业火,并非只能依靠多宝谷的凶兵来焠锻,也并非只有多宝洞中才有火域。
但即便如此,定国公的嫌疑依旧很大。
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
而且,他也的确拥有着让瓢把子畏惧的身份和实力。
“小辈,业火焚心,你是如何能全身而退的?”
但就在此时,定国公已是出现在了秦昊身前,双目如炬,向他上下扫视,眼眸中满是迷惑和警惕。
世间诸罪加身,汇在一起,方成业火!
业火下,哪怕是圣人,都要退避三舍,一旦被焚出心中魔性,要么走火入魔而亡,要么也会变成疯癫人魔。
可现在,秦昊区区一个广寒境微末修士,竟然能够历经业火焚烧而安然无恙,这无法不让他心生好奇。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秦昊笑容灿烂,憨厚诚恳道:“我心澄澈,通透无暇,宛若水晶,无尘无垢,业火自然不能坏我分毫。”
定国公闻声,目光古怪的看着秦昊,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他见过很多少年,但这么古怪,而且这么厚颜无耻自夸的少年,却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国公伯伯,我在来云都之前,经过了青
州一趟,已亡故的言城主曾和我讲过您,说您仁义无双,两袖清风,让我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就在这时,秦昊已是看着定国公,笑容憨厚,诚挚无比道。
“为庇护青州城民,与瓢把子同归于尽的青州城主言天卿?!”定国公先是神色肃然,满是敬意的赞叹一声,旋即满脸讶异的看着秦昊,道:“不过,我并不认识言天卿,他怎地竟然如此夸赞我?”
“越是不认识,岂不越是说明定国公深得人心。”秦昊盯着定国公面颊,看不出什么异样,便笑容真诚一声,继而接着道:“可惜,要我说,定国公虽然仁义无双,两袖清风,但还是白璧微瑕。”
“嗯?”
定国公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昊,扬了扬眉。
“定国公何等仁义,见我大烈城覆灭,天玄院学子无家可归,流落云都,定然是慈悲心肠,要为我天玄院学子找一个遮风避雨之所,给院学子一笔灵玉,以便安家生活。可国公府的那几位小国公,却打着国公您的名头,百般羞辱欺凌天玄院学子,这岂不是要置国公您于欺负弱小的骂名而不顾?也要让太后背上家风不正的骂名,连带着陛下,都要受辱……”
秦昊满脸正色,道。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
定国公听着秦昊热情无比的吹捧,面色不变,轻笑道。
只是,他从秦昊此语中,却感知到了一种威胁。
“如果我是国公,定
然严惩那几个小崽子,打断他们的双腿,让他们不敢在胡作非为,再吊在国公府大门,以儆效尤,表示此事与您和太后无关,再给天玄院弟子一笔汤药费,压惊费,再给一座灵气丰沛的庄园,当做对一众学子的补偿。如此一来,世人定当重新称赞定国公仁义无双,德被天下,不让陛下和太后蒙羞。”
秦昊挥动胳膊,义愤填膺,侃侃而谈,仿佛当真是处处为定国公考虑。
“若是我不这么做呢?太后是我女儿,你觉得,她会怪罪我吗?”
定国公盯着秦昊,一字一顿开口,话语声中带着一种薄情和冷冽。
“仁义无双,一心为外孙陛下和女儿太后着想的定国公,定然会这么做的。”
秦昊笑容真挚,面上没有任何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