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阎惜杨依着祁佑还不成?
“你来这里,笨笨人呢?”
阎惜杨都改了口了,祁佑还是不高兴,挂着脸,“谁知道她在哪里?”俩手拉着阎惜杨的手,生怕她撵自己走。
嘴上是这么痛痛快快回答的,可祁佑的心里,有些小别扭的在想着,那丫头刚才在院子里,他去阎惜杨隔壁房间的时候,她似乎还在院子里,有人给他送信的时候,他没有注意,赶忙跑到这屋里来了,也没看见那丫头在哪儿。
“你赶紧找人去。”
阎惜杨不冷不淡的对祁佑说着话,祁佑沉默不吭声,左右为难,不想走,又不是特别放心那丫头。
“你待在我这里一晚上不回去,想过笨笨的感受吗。”
阎惜杨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抚着祁佑的头,不给他压力的哄着。
将心比心,阎惜杨知道这种感受,所以,她很在意笨笨的感受。
祁佑闻言,立刻抬起了头,盯着阎惜杨皱眉不悦道,“她能有什么感受?她敢有什么想法?她要是这点都不理解,那她就不要做这个世子妃了!”
阎惜杨顿了下,轻声无力道,“你这是蛮不讲理。”
祁佑不依,都要哭出来了,“你都这样了,还不让我在这里待一晚上?”
阎惜杨迎上祁佑的眼,“我怎么样了?”
祁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触碰到了阎惜杨的伤疤,一脸不知所措,心慌不已,委委屈屈道,“娄墨阳不在这里,还不让我在这里啊?”低着脑袋,祁佑不情不愿着,“娄墨阳走的时候,交代我了,让我在这里照顾你!”
阎惜杨真没多余力气跟祁佑说话了,收回了手,对祁佑云淡风轻道,“那你去让笨笨也过来吧,她一个小女孩儿,出门在外,跟着你,夜里还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样不好。”
祁佑一听,起身就要去外面找笨笨。
阎惜杨几多无奈,皱了眉头。
“祁佑,你也不想想,人家小姑娘跟着你一路舟车劳顿,你就不能让人家安安稳稳睡个觉?算姐跟你说好话了行吗,明天你再来。”
祁佑背对着阎惜杨站着,阎惜杨一张嘴,他就知道,阎惜杨不会让他留下来,她就是骗他的,要他走。
祁佑酸着鼻子,他就是想留下来陪她而已。
见祁佑不走,阎惜杨无奈,“你回来。”
祁佑不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依然背对着阎惜杨,生着她气。
阎惜杨肚皮上火辣辣的疼,额头上有些冒细汗。
“祁佑,咱俩打个赌吧,笨笨如果在院子里的话,你就和笨笨回去休息,不准跟笨笨闹情绪。如果笨笨不在的话,你就回来,不管她,今晚在姐这里睡。”
有情有义,说的是两个人的事,你来我往,才有此说。
若是她无情,那阎惜杨就无需逼着祁佑去有义。
对祁佑来说,这样大的退让了,可阎惜杨发现,祁佑依然无动于衷。
过了好半晌,祁佑走回到阎惜杨床边,不看阎惜杨的眼睛,祁佑安安静静低低道,“姐,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罢话,祁佑就老老实实的离开了房间,给阎惜杨带上了门。
院子里,果然还有笨笨小姑娘的身影,小姑娘依然披着祁佑染血的大袍,就那么坐在石凳上,趴在石桌上睡着,在这么大冷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