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完颜昌见宋军在此设伏,不由心慌意乱,叫苦连天。
“都统,他们人数不多,我们拼了吧,一定能保护您杀出去。”百里云龙、百里斑虎、百里花豹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别无选则,只得强自镇定,高声喊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梁山好汉,双鞭将呼延灼之子——呼延钰是也。完颜昌,我们奉燕南飞之命,在此恭候多时啦。”
“我乃梁山好汉,金枪手徐宁之子——徐晟是也。你们已经被重兵包围了,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完颜昌当然知道梁山好汉的厉害,更知道以燕南飞、武凯、林子豪、杨再兴为代表的梁山后人的厉害。为今之计,只有拼死力战,或有一线生机。
“三军儿郎,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杀出重围,才能回到金国,与家人团聚。冲啊,杀啊。”他一声令下,金军奋勇当先,前赴后继,死战不退。
呼延钰和徐晟虽然武功不凡,但是仍然阻挡不住金军的猛烈冲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保护完颜昌落荒而逃,而无能为力。
两人指挥神卫军打扫战场,马上返回城中,向燕南飞作了汇报:“驸马,属下无能,让完颜昌逃走了,请你责罚。”
“你们人数太少,不可能全部消灭他们,不必自责。今后,我们还有机会杀了完颜昌。”
燕南飞见关胜、关铃、宣扬、蔡庆飞马而来,又惊又喜,马上迎上前去,关切说道:“侄儿,拜见关叔叔。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们就放心啦。”
关铃见母亲和家人都安然无恙,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思念之苦,一下子扑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娘,您没事吧?我和爹爹好担心你们啊。”
“铃儿,你们去哪了?我也好担心你们哪。”
“刘豫弃城而逃,致使我们身陷重围,根本顾不得去接您,只好杀出城去跑到了济南,十分担心您的安危,所幸您安然无恙。”
原来,关胜对刘豫弃城而逃,十分不满,耿耿入怀。
近来听说燕南飞挥军北上,攻城掠地,势如破竹,非常惊喜。于是向赵明诚借兵两千,立即挥军西进,向大名城东门杀来。
也许,完颜斡带和百里水蛟命中有此一劫,两人带兵刚冲出城东门,见关胜率军攻来,叫苦不迭。知道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举刀杀来。
关胜一刀横砍,咔嚓一声,将完颜斡带的大刀砍断,“呜”的一声飞向了天空。
“妈呀不好。”他手无寸铁,吓得心惊肉跳,立即调转马头,打马狂奔。
关胜一声怒吼:“哪里逃,你拿命来。”立即催马快追。
他的赤兔马乃是宝马良驹,日行千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快如流星,转眼便追上了完颜斡带,一招力劈华山,将他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关铃见百里水蛟一刀砍来,立即提马一闪,轻松躲了过去。紧接一招横扫千军,“呜”的一声向他拦腰砍去。
百里水蛟马上横刀招架,只听咔嚓一声将大刀砍断,青龙偃月刀顺势将他的腰划破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疼痛难忍,自知不敌,立即打马狂逃。
“王八蛋,你别跑。”关铃岂肯罢休,立即纵马急追,要杀了他报仇。
百里水蛟阴险奸诈,强忍伤痛,抖手向后一甩,打出两把飞镖,呼啸而来。
“不好。”关铃大吃一惊,立即挥刀将飞镖打落,可惜就这么一耽搁,致使百里水蛟迅速蹿入林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王八蛋,算你跑得快,少爷暂时饶你不死,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关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无可奈何,立即调转马头,追杀其他金军。
关胜、关铃、蔡庆、宣扬率领宋军大展神威,奋勇杀敌,很快将金军斩尽杀绝,胜利夺取城东门。正好与卢俊义、林冲、燕青等梁山好汉相会,大家十分高兴,不胜感慨……
第二天燕南飞认真思考后,命刘豫和关胜、蔡庆、宣扬继续镇守大名府。
又命时迁、戴宗、神鹰六杰、东方白和凌云八骑先行一步,快速北上,侦察敌情,及时传递。
燕南飞知道刘麟、刘芳婕、关铃对北方较为熟悉,命令他们带领三百官兵为探路先锋,向北方重镇保定进发。
这日,三人率领人马来到保定城外的白沟河旁的白沟镇,这里是宋金两国的分界河,两千多金军驻扎在这里。
入夜时分,忽然镇中喊杀震天,人声鼎沸。只见一人抗着一条麻袋,后面两人断后飞跑而来。
“别让他们跑了,追啊。”大批金军纵马追杀,将三人迅速包围起来,插翅难逃。
金军统领“宝山大王”完颜斜保,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说:“你们跑不了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乖乖投降吧。”
张伯奋大声说道:“我们宁肯站着死,也决不跪着生。妄想让我们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么,张伯奋、张熊仲、黄信不是被金军抓去了吗?三人怎么会在此呢?
原来,他们负伤被俘之后宁死不屈,被金军一起押往北方。
张叔夜看到君臣迤俪北行,不断受到侮辱和折磨,兵燹所过之处,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他身为国家重臣,却不能救皇上于危难,救黎民百姓于水火。这种深深的伤痛,锥心刺骨,令其悔恨不已,痛不欲生,便以绝食抗议金军的暴行,期间只饮汤水维持生命。
这日,大家来到宋金两国之间的界河白沟,只听船夫说:“这里就是界河啦!赶快登船渡河。”
张叔夜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悲愤,矍然站立,翘首南望,仰天大呼:“苍天哪,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救出皇上?谁来拯救大宋啊?”
当晚,他趁人不注意,自杀身亡。带着满腔愤怒和未酬的报国之志,溘然离世,终年六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