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斡带大惊失色,一个镫里藏身躲了过去。大枪“啪”的一声打在战马身上,连人带马滚出丈远。跌得皮开肉绽,疼痛欲裂,苦不堪言。
“不好,赶快救将军。”金军一拥而上,死死缠住高崇,掩护完颜斡带夺路而逃。
高崇与大家齐心合力,将剩下的金军赶尽杀绝,然后与神鹰六杰、东方白一一相见。
他在交谈中得知燕南飞宽宏大量,不仅赦免了飞虎神鹰和凌云十八骑的死罪,而且还让他们杀敌立功,将功补过,已经成了他的得力手下,不由感慨万千,敬佩不已。
“走,我们回城去。”时迁和戴宗马上带领大家返回城中,向燕南飞禀明了一切。
燕南飞十分高兴,急切问道:“高大哥、淑婧姐,你们怎么来了?”
董淑婧仍然记恨他,气呼呼地说:“都怪你,害得我姐姐被金军抓去,你可得把她救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啊呀淑婧姐,我也不知道会发生此事。不过,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救出你的姐姐。”
“现在我就剩下姐姐一个亲人了,你可得说话算数啊,不能骗我。”
“嗯,我说话算数,决不食言。”
燕南飞见岳飞带领人马过来,顿时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问道:“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现在有你们相助真是太好啦。”
“燕兄弟,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啊。”岳飞长叹一声,将他们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岳飞带领王贵、张显、汤怀、徐庆、牛皋奉命来到真定,受到了兵马总管、都统制王源的欢迎。
真定又叫常山(今河北正定),这里也是三国赵子龙的故乡,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完颜宗望南下攻宋的时候,率先用重兵攻下保定,然后挥军南下,势如破竹,将真定团团围住。
王渊、岳飞、王贵、张显、汤怀、徐庆、牛皋,率领两千将士浴血奋战,打退了金军多次进攻,造成金军重大伤亡。
完颜宗望气得发疯,指挥将士昼夜猛攻。金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攻势如潮。
王渊和岳飞率领宋军虽然拼死抵挡,但是怎奈他们兵力有限,寡不敌众,终于被金军攻破城池,展开了激烈巷战。
岳飞英勇不屈,带领宋军英勇奋战,顽强抵抗,重创金军。可惜他们激战一天一夜,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被迫无奈之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与大批逃难民众一路南下,返回了汤阴县岳家庄。
岳飞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向母亲姚太夫人和妻子刘巧娘禀报了战况。一家人不由深感悲痛与伤心,不知将来何去何从?
姚太夫人见岳飞愁眉苦脸,心痛不已,关切问道:“孩子,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赶快给娘说说。”
“娘,我的队伍全被打散了,无法阻挡金军。现在金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身为大宋男儿,岂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所以,我决定带着王贵、张显、汤怀、徐庆、牛皋重新投军,奋勇杀敌,精忠报国。”
姚太夫人点头赞许,认真说道:“我儿有此志向,娘深感欣慰。你们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
岳飞眼含热泪,哽咽说道:“娘,孩儿报国杀敌,不能在您身前孝敬您,深感惭愧。”
姚太夫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是为此而顾虑重重。于是,认真说道:“孩子,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只要你有报国之心,杀敌之志,娘就心满意足啦。”
王贵、张显、汤怀、徐庆、牛皋站在门外听得真切,没想到姚太夫人深明大义,不由深受感动,热泪盈眶,热血沸腾。
姚太夫人顾全大局,为了鼓励岳飞矢志不渝,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刺在他的背上,让他不忘国耻,英勇奋战,精忠报国,造福苍生。
岳飞意志刚强,谨遵母训,辞别母亲和妻儿,满怀豪情,立即带着五个兄弟北上安阳,投身到“武翼大夫”刘浩的部下,要杀敌报国,重新建功立业。
康王赵构是河北兵马大元帅,宗泽、汪伯彦、黄潜善是副帅,陈淬为都统制。
宗泽见金军围困京城,心急如焚,立即率军两千从磁州“今邯郸市”出发,顶风冒雪赶到大名府。迫不及待地说:“康王殿下,现在京师受困日久,入援之策不可缓啊,请你速速发兵救援。”
河北都转运使吕颐浩,也极力劝说:“康王殿下,现在京城防守空虚,请您赶快出兵勤王救援。一旦京城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啊。”
参谋沈琯深感忧虑,见他犹豫不决,认真说道:“康王殿下,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我们虽然兵力不足,但是决不能见死不救,坐视不理啊。”
黄潜善和汪伯彦为了自身利益,却在背后力劝说:“大帅,我们不要出兵,一旦全军覆灭,可什么都没有了。”
赵构畏金如虎,无意出师救援,竟然对宗泽、吕颐浩、沈琯、陈淬的建议开始置若罔闻,可是又不能不有所表示,思虑再三,只得将刘浩所部交给宗泽指挥,南下救援京城之危。因此,岳飞和王贵、张显、汤怀、徐庆、牛皋,都正式成了宗泽的部下。
王渊带领三十几人杀出真定,一路南下逃到了大名府,向赵构讲述了兵败之事,更是忧心忡忡,惊恐不安。
两天后,张俊也从河北邢台逃到了大名府,被赵构任命为元帅府后军统制。
赵构见金军气势汹汹地向大名府攻来,提心吊胆,惊慌失措,马上带着汪伯彦、黄潜善、吕颐浩、沈琯、张俊、王渊,率领一万宋军跑到山东济州。
赵构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却被金军吓破了胆,不但没有发兵勤王,反而在汪伯彦、黄潜善、张俊、王源的保护下,又一路南下逃到了大宋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受到了东道副总管、代理应天府朱胜非的热情招待,这才如释重负,安心在此住下来,不知今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