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快说说大宋的情况。”
“好。”燕南飞滔滔不绝,将靖康之变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司马朴这才知道康王赵构已经登基称帝,不由激动万分,老泪纵横,高声说道:“感谢苍天,大宋复国有望啦。”
燕南飞见司马朴对自己的误会解除,心中感到轻松了很多。知道他多次拒绝金人的请求,不肯为他们做事,以示对大宋的忠诚,对此十分敬佩,同时也非常担心他的安全。于是,真诚劝解:“司马大人,我深知您的为人,刚正不阿,忠贞不二。可是您多次拒绝金人不肯合作,这样会给您带来很多麻烦甚至杀身之祸。大丈夫要顶天立地,能屈能伸,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立身之本啊。”
司马朴当然明白燕南飞对他的一片好意,认真说道:“燕驸马,我无力保住大宋的江山社稷,致使国破家亡,民不聊生,深感惭愧,寝食难安,又怎么能卑躬屈膝去为金人做事呢?我虽然被困在此,但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李若水、何栗、孙傅、张叔夜等大臣都为国捐躯,壮烈牺牲,我却苟活在此,不能为大宋做事,真是度日如年,备受煎熬,生不如死啊。”
燕南飞见他宁死不屈,既高兴又担心,只好进一步劝解:“司马大人,晚辈非常佩服您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是,我们被困在此,无法回国为大宋效力,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们要勇敢面对和正视现实。你想啊,我们大片土地已经被金人占领,那里的大宋民众急需我们为他们服务。我们虽然表面上是为金国服务,但实际上也是在为大宋民众服务啊,这有何不可呢?”
“这……”司马朴感到言之有理,不由心有所动。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答应了金人的要求,被任命为行台左丞,赶到燕京任职。
司马朴身在金国心在宋,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默默祈祷能早日回到宋朝为国效力。
燕南飞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充分利用这段时间,不断说服宋朝大臣为金国服务,深得完颜晟的喜爱。而他却趁机将宋朝官员团结起来,秘密建立了情报网,暗中为宋朝提供各种情报,功不可没……
宋金两国战事暂停,都在休养调整时期,国师谢晓宇,金军兵马都元帅完颜杲,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右副元帅完颜宗辅,决定举行盛大的马球比赛,以振国威和军威。
燕南飞、金美颖、金美妮在十几个女兵的保护下,来到马球场走上看台,坐在钦仁皇后唐括氏的身边。
看台上,金国皇上完颜晟的右边依次是国师谢晓宇,金军兵马都元帅完颜杲,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右副元帅完颜宗辅,金军东路主将完颜昌、完颜昂、完颜宗弼,以及法师高廉;金军西路主将完颜希尹、完颜娄室、耶律余睹等人。
完颜晟的左边是掌管朝政的勃极烈完颜宗干,以及他的儿子:完颜宗磐、完颜宗英、完颜宗伟、完颜鹘懒、完颜宗固等人。
在对面看台上,则是宋徽宗赵佶、郑皇后;贵妃韦娇娇、贵妃慕容彦嫣;辽天诈帝耶律延禧。
宋钦宗赵桓、德妃朱慎;嫔妃郑庆云;太子赵谌和小公主赵柔嘉,以及康王妃邢秉懿。
大公主赵玉盘和大驸马左卫将军曾夤;二公主赵金奴和二驸马左卫将军曹晟;三公主赵金罗和三驸马左卫将军宋邦光,四驸马蔡鞗;柔福公主赵嬛嬛和宁福公主赵串珠等人;以及秦桧和夫人王癸癸等人。
宋钦宗他们被金军用重兵分割开来,严加看管,相互之间无法接触和交谈。不管怎样,他们能够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都是泪流满面,悲伤不已。
曾几何时,宋钦宗他们是何等的尊贵和荣耀,现在却成了金人的阶下囚,备受凌辱,苦不堪言。大家都日夜期盼能时来运转,苦尽甘来,脱离苦海,重回家乡。
金人的目的除了向宋人和辽人释放善意之外,更多的是要炫耀他们的武力,彰显国威和军威,从而震慑天下,臣服金国。
首先,金军步兵奇兵整装列队,高举刀枪进入场地,展示他们强大军威,然后两队骑兵开始马球大战。
一队是由完颜宗翰的心腹萧庆、刘思、陆笃诜带队,另一队是完颜宗辅的手下完颜钢、完颜铁、完颜铜带队,双方你争我夺,互不相让。一方面是为了展示他们的球技和团队精神,另一方面也是在暗中较量双方的实力。
完颜晟、完颜杲、完颜宗干都心知肚明,故意装着不知,饶有兴趣地仔细观看,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为他们双方鼓掌加油。
完颜宗翰见双方打得十分激烈,难分胜负,恰巧各有一人受伤退下,忽然灵机一动,马上强行逼迫宋钦宗和耶律延禧下场顶替。
那么,他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强行让两人参加马球大赛呢?
原来,完颜宗翰手握重兵,自视功高天下,无人能比,所以飞扬跋扈,目空一切。
其一,他非常不满完颜晟招燕南飞为金国驸马,让他难报杀子之仇;其二,他对完颜晟下令善待辽人和宋人更是怒火中烧。认为辽人和宋人如同猪狗,可以任意凌辱、打骂、欺负,所以,他胆大妄为,故意违抗皇上的命令,逼迫宋钦宗和耶律延禧参加马球大赛,以此来报复宋人和辽人,让他们心痛难忍,悲愤欲绝,深感耻辱,从而显示金人非常强大,战无不胜。
宋钦宗的马术很差,耶律延禧年龄较大,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完颜宗翰在故意羞辱他们。两人被逼无奈之下,只得上马参加马球大赛。
两人都是燕南飞的亲人,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全。因此十分紧张,高度关注。
宋钦宗和耶律延禧笨手笨脚,结果被金军横冲直撞,搞得晕头转向,吓得提心吊胆,冷汗直流。
刘思和陆笃诜在完颜宗翰的暗示下,开始有计划地攻击宋钦宗和耶律延禧。两人深知金军不坏好意,吓得心惊肉跳,拼命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