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和东方亮热血沸腾,坚定说道:“燕盟主,我们原本罪孽深重,理应伏法认罪,可是承蒙你宽宏大量,饶我们不死,我们感恩不尽,随时做好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的准备。因此请求留下断后,掩护大家安全撤退,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各位兄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啦,大家不要再争了,时间宝贵,刻不容缓。只要你们能够安然脱险,我自有脱身之法。你们放心吧,不把金军杀光,我是不会死的。”燕南飞目光炯炯有神,意志坚定,豪气干云。
“那你保重,我们等你安全归来,再并肩作战。”大家见他心意已决,这才依依不舍,含泪登船离去。
燕南飞为了确保兄弟们的安全,为他们赢得更多的宝贵时间,故意拖延时间,高声喊道:“完颜宗弼,如果你能回答对我三个问题,我马上放了你三哥,决不食言!”
“真的?你可得讲信用,决不能耍赖啊。”
“那是必须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放心吧。”
“你虽然郑重作出保证,但是经常说话不算数,怎么能让我真正放心呢?”
“嗨,我是一个小孩,偶尔说话不算数并不奇怪,你小时候不也这样嘛,大家彼此彼此。”
“话虽说如此,可是你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心眼太多了,把我们耍得团团乱转,吃了很多亏,军威尽失,颜面无存,不知你这次又要搞什么鬼花样?”
“哎呀,我现在独自一人,不仅手无兵器,而且要面对几万大军,哪敢耍什么花样啊,你也太不自信了吧?”
“如果你是一般人的话,我当然会自信了,可是你不是一般人,一点也不敢疏忽大意,必须小心谨慎,高度警惕,否则,又要吃大亏了。”
“四哥,你怎么和燕南飞拉起家常了呢,赶快催他出题啊。”完颜丽珠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提醒。
“啊呀,这个小混蛋,不知不觉又把我给忽悠的将正事忘了。”
完颜宗弼猛然醒悟,大声喊道:“燕南飞,你赶快出题吧,不要再磨叽了。”
原本双方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都想置对手于死地,气氛异常紧张。可是谁也没想到,竟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场面。
只见燕南飞是主考官,完颜宗弼是洗耳恭听的考生,几万金军是观众,他们提心吊胆,希望能答对问题,挽救完颜宗辅的性命。
这就是燕南飞的厉害之处,他能因势利导,化腐朽为神奇,将不利局势向有利自己的方面转化,牢牢控制主动权,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超强能力,普天之下无人能敌。
他见整个战场迅速安静下来,不由心中暗喜,大声说道:“第一个问题是,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狗,打它它不走,拉它它才走,这是什么东西?开始。”
完颜宗弼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顿时愣住了,一时回答不上来,不由十分着急。小声问道:“史将军,你是宋人,可知答案?赶快告诉我啊。”
史恭忍住笑意,小声说道:“死狗。”
完颜宗弼顿时恍然大悟,马上高声喊道:“是条死狗。”
“死狗,答对了。”
“太好了,四太子答对了。”金军兴高采烈,心情不由放松了许多。
燕南飞心中骂道:“竟然浑然不知,真是一群笨蛋。”
完颜宗弼信心十足,大声催促:“燕南飞,你赶快出第二题吧。”
“行,你听着,一个大象一不小心踩了一条蛇,这条蛇愤怒异常,张口要活吞了大象。可是,最后蛇却死了,这是为什么?开始。”
“这个我太简单了,蛇是被大象撑死了。”
“回答正确。”
燕南飞紧接问道:“你可知道蛇为什么会被撑死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那是因为大象太大蛇太小呗。”
“不错。这只是表面现象,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蛇不自量力,以为自己狠毒就可以将大象吞掉,岂不知到头来自己却被撑死了,可谓教训深刻啊。”
“那是它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不错,说句心里话,蛇的悲剧又何尝不是你们金人明日的下场呢?我真为你们担忧啊。”
完颜宗弼心中不服,马上辩解:“我们能征惯战,所向无敌,怎么能跟蛇相比呢?”
燕南飞冷冷一笑,严肃说道:“怎么不能相比,蛇一开始也是非常狠毒,可是最后结果呢。你们现在虽然很强,可是金国不过区区几十万人口,而我们大宋却有几千万民众,不仅化灿烂,高度明,而且还有雄兵百万,保家卫国。试问,你们如何能吞下大宋?又如何彻底征服大宋呢?不能!简直就是痴人梦想,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头来,你们恐怕比蛇还要死得更惨。”
完颜宗辅、完颜宗弼、完颜宗雄等人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原来是在暗示金国将来必败无疑。
他们虽然十分生气,但是都不得不承认燕南飞所言确有几分道理。然而战争一经发动,要想停止它谈何容易。至于将来战争如何发展,谁也说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完颜宗弼十分担心三哥的安危,赶紧喊道:“你赶快说第三个问题吧,我可等不及啦。”
燕南飞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第三个问题是,一头猪出去散步,忽然看到一个人累得满头大汗,正在牵着一头驴行走,而这个人并没有骑它。你猜,猪是怎么想的?”
完颜宗弼哈哈大笑,脱口而出:“这个问题简单啊,那个人一定是被驴踢了,脑袋不好使了呗。”
“回答正确。因为,猪也是这么想的。”
完颜宗弼一听答案正确,顿时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说:“我已经答对三个问题啦,你可以兑现承诺,开始放人了吧?”
燕南飞转头看到武凯他们已经安全渡过黄河去了,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