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阎惜杨明日便要离开娄家,不与墨阳同住,祁佑心里高兴,连带着菩提寺里的钩鞭也不惦记了,暂时不惦记了。
保不齐哪天心情一好,就又上山了也说不准。
既然阎惜杨说了离开娄家,那就一定是会离开的。
本来嘛,阎惜杨和那墨阳的感情,他就不看好。
身后三百悍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一行人自菩提寺而下。
外人离开了的菩提寺香客房处,小沙弥愣怔久久,神色黯淡的,朝大殿跑了过去。
练功场菩提树下看到几位师叔祖,小沙弥一板一眼的将香客房里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几位得道高僧面面相觑。
白胡须老头儿抬手捋胡须,一拍脑门儿笑道,“那带回来的小妮子是世子殿下最敬畏之人,我怎么给忘记了!”
其余四人在小沙弥开口说话时便疑惑不已,听闻白胡须老头儿的话,更觉匪夷所思。
老头儿不是那嘴碎的人,只笑不语,摇头晃脑的,对其余四人道,“菩提寺保住了,保住了呀。”
人都走了,可不是保住了嘛。
小沙弥喃喃一句‘天意’,便转身跑开,别处去了。
浓缩老和尚看看白胡须老头儿,再看跑远的小沙弥,念了句‘阿弥陀佛’,没了下。
下山的马车里,世子殿下神神叨叨的从随车的箱子里翻出一锦盒。
阎惜杨虽然在小沙弥背她期间恢复了些,可依然没达到平日半分功力,好在是坐马车,否则阎惜杨负伤非被祁佑看出来不可。
祁佑拿了锦盒紧挨着阎惜杨坐下,将手中锦盒打开,欢欢喜喜放到了阎惜杨眼前,“天外飞石所造,稀罕的物件儿。”
阎惜杨低头看了眼,顺着祁佑冲她抬了下巴,伸手拿出了锦盒中之物。
不似常见的羊脂白玉,却手感出奇的一致,色泽上更是与众不同,发暗发沉,像被洗烂老旧的褪色藏青布衣,史上从未记载,也不曾见过的材质。
“新交的一个好玩儿朋友送我的,看着适合你,我便拿了来。”
祁佑措辞得当的对阎惜杨睁大眼说瞎话,赶车的心腹回想着他们家世子殿下当时的模样,那明明就是生抢得来。
被雕刻成展翅蝴蝶的小挂件儿落在阎惜杨的手中,五指一握,蝴蝶便被收到了掌心。
与其他的挂件儿相比,此物算小,可贵在独特。
这物件原主人的挂绳什么的,全被祁佑给换了新的。
除去他看上的蝴蝶留下,其余都是世子殿下亲置。
阎惜杨没带配饰的习惯,今日成亲依然一身利落便可得知。
唯一的配饰还挂在那外衫上,外衫被墨阳给扒了下来,现在还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知道阎惜杨不会收下,祁佑眼疾手快的,在阎惜杨张开手指的时候,拿过了蝴蝶挂件儿,生怕她不要似的,娴熟系到了阎惜杨腰线上。
“蝴蝶这东西我一个男人家又不好带,女孩子没什么人好送的,兵刃武器不收,这点小东西,总得要吧?”
祁佑哪里知道,他口中的小东西,来头可一点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