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惜杨还没有说话,就看到老者激动的恶狠狠的盯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痛心疾首道。
“他和刚才逃走的那个男人,是我们老百姓的恶梦,他们兄弟俩人就是我们这一带的恶霸!欺男霸女,丧尽天良,无恶不作!”
阎惜杨微微侧头,祁佑便对身边扈从耳语一声,有两人离队,追人去了。
这就是默契。
如此该千刀万剐的人,怎么能让他继续留在人世间祸害老百姓。
“这就是大家为什么轻易接受你们的缘故。”
老者说罢,抬眼看向依然惊魂未定躲着的加贝公主。
祁佑的话有一部分原因,为他们除了一害,是另外一个原因。
当然,祁佑的手段狠戾,让人害怕。
“我们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混在人群中,人多口杂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老者解释着,对祁佑是又敬又怕。
太过于矛盾,老者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心情。
“那两兄弟仗着是皇亲,为所欲为,早已激起民愤,可是我们老百姓身单力薄,没人敢跟他们作对。”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活生生的不人道压迫。
有无数心酸痛楚,老者对阎惜杨他们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老者激动的眼眶湿润。
他含冤死去的闺女,终于可以安心投胎了。
虽然封心王朝嫁出去的闺女不得回家,可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不心疼!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普通人家,谁敢忤逆?
知道了老者什么意思之后,阎惜杨不会安慰人的说了几句话,老者身边的年轻人搀扶着老者,离开了阎惜杨家门口。
这时,一直躲着,帮阎惜杨找房子的伙计才露头,笑对阎惜杨,怯生生的看着祁佑,躲得远儿远儿,“我们老板就是让我转达一下,如果姑娘遇上困难的话,我们老板愿意出一份力。”
阎惜杨对伙计道了谢,那伙计才一溜烟的撒腿跑人。
其实心里,那小伙计对祁佑,是有另外一种崇拜情愫的。
这些作为,对他一个小老百姓来说,太遥远了。
还有祁佑护着他们封心王朝公主,说出的那些话,伙计觉得帅炸了!
太特么爷们儿了!
佩服!
旁人如何感想不知道,反正伙计就是打今儿起,从今往后,彻底对阎惜杨和祁佑俯首称臣了。
热闹的家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阎惜杨和祁佑姐弟俩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瞧你那点出息,往后敢不敢有个世子妃的样儿?”
祁佑抬手捏笨笨鼻尖。
岂料,笨笨小姑娘‘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太害怕了!
刚才她实在是太压抑了。
阎惜杨和祁佑不能亲身体会到笨笨刚才的心情,她是经历过女孩子活活被打死的人。
鬼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和祁佑一起面对封心王朝的老百姓。
不,她就是怂,她是被迫面对。
想到这里,笨笨又破涕为笑,像个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