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知道她们的行为引起了金军的怀疑。忽然灵机一动,马上解释:“啊,是这样。我这些兄弟看到这些妇女蓬头垢面浑身酸臭,实在受不了,所以才捂住嘴巴,不敢张口呼吸。”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兄弟们还挺挑剔的。”两名金军点了点头,感到颇有道理。
燕南飞为了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生气说道:“你们这里是怎么搞的,不能让那些妇女洗干净吗?又酸又臭,真是令人扫兴。”
两名金军马上解释:“统领,您有所不知,这些已经是最好的了。前面住了三个人,更是臭气熏天,无人愿碰她们。”
“哦,竟有这事。”燕南飞不由一愣,立即说道:“你俩前面带路,我们看看去,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嘞。”两名金军领着燕南飞和赵香云等人来到最后一间房,紧紧捏着鼻子,迅速打开门,马上后退几步,这才喘了一口气。
突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感到阵阵恶心。
燕南飞和赵香云看不清里面之人的面貌,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蹿出两人,蓬头垢面,张牙舞爪,大喊大叫,挡在门前,状如疯子,令人恐惧不安。
赵香云忽然感到两人的眼光好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刚向前跨出一步。没想到挡在门口的两人猛地扑来,出手如电,五指如钩,闪电般地向她脸上抓去,一下子把帽子掀掉,露出一头长发。
两人不由失声惊叫:“你不是金军,你是赵香云。老天爷,我们可把你们盼来了。”
“你们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
两人不由一楞,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破烂,蓬头垢面,难怪她认不出来。马上解释:“我们是赵圆珠和赵珠珠啊。香云,你母妃正在苦苦等你呢。”
两名金军顿时恍然大悟,失声惊叫:“好啊,原来你们都是大宋奸细,竟敢闯到这里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才活得不耐烦呢。”武凯和林子豪一掌劈下,将两名金军击杀,马上将他们的尸体拖到了一间空屋藏好。
赵圆珠和赵珠珠拉着赵香云走到床前,迫不及待地说:“皇妃,您女儿来救我们了。”
赵香云一下子扑在母亲的怀里,泪流满面,大声哭喊:“娘,我可找到您了。女儿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王茗莉抱着她泪如雨下,气喘吁吁,高兴说道:“香儿,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真是苍天有眼啊,我们可把你们盼来了。”
燕南飞马上跪下,抱歉说道:“娘,您受苦了。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安全救回去。”
赵香云关切问道:“圆珠姐姐、珠珠妹妹,你们没有受到伤害吧?不知你们怎么留在这里?没有被押送到金都呢?”
两人顿时泪如雨下,悲伤万分,痛苦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王茗莉伤心欲绝,一病不起,痛苦叫唤。
赵圆珠和赵珠珠装疯卖傻,故意弄得浑身酸臭。金军见她们又酸又臭的样子,没有人愿意去骚扰她们,这才一路平安到达了燕京。
完颜宗望见王茗莉气息奄奄,没有将她送往京城会宁,而是送到了洗衣院,关在一间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三人虽然成功地躲过了金军的性骚扰,但是,她们苦不堪言,度日如年,天天期盼燕南飞和赵香云能带领官兵前来营救她们,结束这暗无天日的非人生活……
燕南飞立即找了间干净的房间,让王茗莉、赵圆珠、赵珠珠住下,然后将所带来的食物送给她们吃。
赵香云见母亲非常虚弱,立即帮她运功疗伤,安雅俪又给她服了药,这才好多了。
包冠超见赵珠珠安然无恙,非常高兴。心疼说道:“公主,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受苦啦。”
赵珠珠这才看清原来是她日思夜想之人——包冠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哇”的一声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泪如雨下。边哭边说:“包大哥,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公主,对不起啊,让你受惊、受怕、受苦啦。现在好啦,你不用再害怕了,有包大哥在,一定会让你平安回家。”包冠超紧紧抱着她,十分心疼,不断安慰。
赵珠珠慢慢平静下来,急切问道:“包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不知你会不会嫌弃我呢?”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你都是那个活泼可爱、古怪精灵的大宋公主,我会爱你一生,保护你一世。”
“真的?”
“嗯,决不食言。”包冠超的郑重承诺,使赵珠珠十分高兴,泪流满面。
赵圆珠见两人非常恩爱,不离不弃,羡慕不已。忽然问道:“哎,我怎么没看到呼延钰呢?他没来吗?”
燕南飞非常理解她的心意,马上解释:“公主,我让他带兵在城外接应,无法离身,请你见谅。”
赵圆珠一听她苦苦思念的呼延钰就在城外,尽管不能马上见到他,感到有点失望,但是毕竟近在咫尺,很快就能见面,不由十分高兴。于是,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快出城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人间地狱待了。”
燕南飞深知时间紧迫,责任重大,认真说道:“两位公主,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将那些受害的姐妹组织起来,让她们好好配合,分批送出城去。如果我们一起走的话,人多目标大,极易暴露,想要安全出城非常困难。何况,她们都不会武功,又不会骑马,困难重重啊。”
“哦,的确困难不小。”两人感到言之有理,立即带着赵香云、宋瑜茜、时菲、凌玉巧等人来到房间。
赵圆珠认真解释:“大家勿慌,我是大宋公主,她们都是大宋的姐妹,并非金军。她们冒险化装前来,是要营救我们逃出魔窟,回到家乡,与自己的亲人团聚。”
“真的?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此事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