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阳收徒,父亲虽然感觉吃惊,但也没有过问。沈阳的爷爷就是收了很多徒弟。
沈家根本没有什么传统保密,传男不传女那一套。只要想学,人品不是太差,沈阳的爷爷都会教。
到了沈阳父亲这一辈,根本没有收徒弟的概念,大家都在忙着生计,而且特殊年代,也很少有上门拜师的人。
祭祖结束自然要陪老乜喝上一杯,老乜全程都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免得沈阳的父母尴尬。
沈静、沈莉、沈威和乜雅琼聊得倒是很投机,毕竟是一个师门的,这个可是大哥的徒弟,而且还都在京北上学。乜雅琼却能明显感觉到三个“长辈”功夫很弱,这让她很是好奇。
吃过午饭,几人约定到京北后继续保持联系,老乜就匆匆告别了,这次主要是上门感谢的,大年三十的上门本来就有些唐突,再留下去就影响沈阳家晚上的安排了。而且老乜也要在晚饭前赶回商都,春节晚上值班一把手肯定是要在岗的。
虽然乜雅琼有很多的疑问和修炼上想要请教师傅,但也看出今天确实不适合留下来。“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澳洲,我过两天可不可以来找你。我们十五以后才开学的。”
“你要你爸同意,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沈阳道。
“谢谢师傅,那我初三去过姥姥家就过来。”
“行吧,来的时候给我提前打电话。注意安全。”沈阳叮嘱道。
下午在村里祠堂摆起美酒佳肴,进行拜祭。晚上由二叔下厨,全家人一起在爷爷家吃团圆饭,吃饭前三叔一家才从商都匆匆赶过来,这是一年里全家聚会最全的一次,成年男人一桌,妇女一桌,小孩一桌。
沈琳已经读初三,是个大姑娘了,成天忙着学习和上补习班,学习是不错,也多才多艺,也是唯一没有学习沈家功夫的孩子。对此爷爷也很无奈,毕竟不在身边,没有办法教授。
沈琳在所有兄弟姐们里最亲沈阳,因为沈阳从小就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漂亮衣服和具。
吃饭的时候,爷爷也问起了沈阳收徒的事,沈阳解释只是机缘巧合,是应她父亲的忙,让有武侠梦的她,好好学习,就这样一路骗了过来,效果出奇的好,这个徒弟不仅功夫不错,还考上了京北大学。今天是父亲带女儿上门感谢来了。
爷爷是连夸不错,让沈家孩子都不要忘记家里有习武的传统。结果沈阳明显看到三叔的不自然和婶子的不快。哎,家里人多了,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和不愉快。
爷爷让沈阳带着弟弟妹妹开饭前在空地上打了一套功夫套路,可是把沈琳羡慕坏了,就连叔叔家五岁的弟弟都会,自己只能坐在下面看着。五岁的弟弟打得最萌!大哥打得最帅!回去一定让爸爸也教会自己,会功夫的话在学校同学面前一定很帅!
年三十晚上自然是在农村老宅守岁,方便第二天早上给长辈拜年送饺子,农村的房子自然是没有暖气的,不过由于母亲经常回来打扫,丝毫看不出长时间没有住人的衰败感。
在母亲心里电力小区的房子是沈阳的婚房,明年沈阳结婚后,他们是要搬出来的。
沈阳是打算明年把父母接到澳洲住一段时间的,等从澳洲回来,就把窑厂别墅的事告诉他们。
早上去给住在村口的爷爷奶奶拜年的时候,路过一个低矮的两间房子,院子的围墙是用玉米秸扎成的。
沈阳记得去年还没这么一个院子,沈停说道:“哥,这是张守峰他爹的院子,张守峰它们兄弟五个都不愿意管。”
沈阳这才想起自己小时候,就喜欢跟着这个老头听故事,这个老头很是和蔼,是村里的故事大王,也是老小孩,就喜欢和孩子玩。没有想到现在是这个光景。
使用神识探查一下,发现这个老头并没有起床,而是不停的在呻吟,好像肚子很疼的样子,应该是生病了,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在农村,尤其是他几个儿子口碑不是很好的情况下,沈阳可不敢直接进屋救人。先带着弟弟去爷爷家,把自己听到张老头疼痛的声音告诉爷爷。爷爷拿出手机就打给了六队的队长,
队长也姓张,全名张保坤,应该是张老头的侄子,那怕张老头的儿子不管,这个队长也不能不管,不然村里姓张的老人肯定不能轻饶了他,作为张姓的话事人,也是名义上的族长,这种事他不能不管。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张保坤就开着一辆面包车,带着张老头的五个不情不愿的儿子来到了院子,很快就开车送向了医院。
爷爷叹了一声气道:“农村这样的事比较多,今年咱们村已经有5个老人走了,主要就是发现不及时。还是他们的子孙不孝。”
“爷爷,我出钱在村里建一个免费的养老院怎么样,请几个护工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沈阳道。
“咱们家出面不行,咱们是小姓,你别看他们平时不孝顺,可只要在养老院出了事,这些“孝子”们能把咱家给榨出油来。就是有养老院,能住进来的也只有五保户,这些有儿子的,那怕儿孙再不孝顺,他们也没有脸住进来,丢不起那个人啊。
养老院一定要政府出面才行,而且要出台规定,鼓励老年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可以免费住进去才行。就这估计能住进来的人也有限。
护工,吃住开销都不大,关键这些老人都有各种疾病,这才是大头,也是一个无底洞,你一年1000万的收入都不一定够。”老爷子对农村的现状和人性了解更深。
“爷爷,那应该怎么办?”
“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等你再发展的好一些,找个外国人出面,以慈善的名义来做,这样没人敢出来讹诈,很多事也好办。这个好名声,除非咱们不在村里住了,否则还真承担不起。
你要是真想帮,我给你列个名单,你找一个外地的公司给村里困难的老人送点钱和日常用品。”爷爷道。
“爷爷,我知道怎么做了。”沈阳确实没有想到农村的情况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