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鹞笑而不语,看了看时间道:“你最好进去避一下,女仆快来了。”吴湘立刻一闪身进了卧室。
果然,没有五分钟有人敲门,阿鹞喊“进来”,门开了,贴身女仆推着餐车走进来布置,后面跟着五个小脑袋和一个深绿色制服的女人——是花圃的工作人员。
阿鹞瞥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你们进来吧。”几个孩子低着头慢慢挪进来,只有一个拄拐的孩子偷偷左右打量。
贴身女仆摆好早餐,低头退到门口,阿鹞不耐烦地挥手,她和那个花圃的人就一起关门离开了。
阿鹞拿起一个叉烧包,递给最近的一个小姑娘,她战战兢兢抬起头,想吃又不敢接。
吴湘知道有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又没听到阿鹞叫她出去,不敢轻举妄动,就趴门上听动静。
隔着门,忽然听到阿鹞说:“你摸这里,我就给你吃包子。”
摸?这里是哪里?
吴湘正奇怪,好像又传来嘤嘤的孩童啜泣,她脑仁一跳,不会吧!
dng的一声拉开门,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昨晚才口口声声说要跟这里割席,怎么那么快就…?!
可映入眼帘的是阿鹞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叉烧包,另一手做着击掌的姿势,微笑着等小姑娘跟他high five,小姑娘有点害怕正在擦着眼角的泪。
误会了?吴湘站在卧室门口僵硬了几秒,阿鹞看向她,眼角藏着愠怒。
“额,我…你们…”吴湘尴尬地笑笑。
突然旁边冲过来一个身影,一把抱住吴湘的腰,两根拐杖倒在地上。
“小襄!”他欣喜地喊。
吴湘低头一看,是弦音,也高兴地摸摸头,再一看,华年也在。她一把搂住两人:“太好了,你们没事吧?”
“才来几天,正式的培训还没开始呢。”阿鹞接道,他站了起来对孩子们说:“随便吃。”然后走过去,从弦音和华年中间抄起吴湘的胳膊往卧室里去。
弦音一愣:“小襄!”
华年也像只炸毛的小猫,撅嘴瞪着阿鹞。
“没事,没事,你们先吃~”吴湘干笑着被拽了进去。
阿鹞拎着她靠着墙,低头说:“小香?我怎么记得独眼叫你小美啊?”
吴湘无辜地眨眼:“独眼被蝎子咬傻了,我提醒过几次也懒得说了。”
“是吗?”他手撑在墙上把她圈住,“哪个香,香气的香?”
“不是,共襄盛举的‘襄’。喂,你不觉得凑得太近了吗?”吴湘抗议。
“你这女人好没良心,我把你的小朋友们找来,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他喉结滚动,黑眸潋滟。
是他安排的?什么时候?昨天跟夏特助要求的?
“谢…”
她话没说完,就被阿鹞拥进怀里。
“你!”
“只能抱抱,你说的。”
他只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头发就松开了手,吴湘无可奈何瞪着他。
“不够就再来一次。”他作势要捉她,吴湘赶紧溜了出去。
……
等吃完早餐,吴湘打发几个女孩子去浴室玩水,留下弦音开会。
趁阿鹞在客厅泡咖啡,弦音小声说:“昨晚那些人说要把我们送到老妖怪屋里,大家怕得一晚上都睡不着…他就是老妖怪吗?”
吴湘想了想说:“他曾经是老妖怪,现在是阿鹞,他愿意帮我们来弥补以前的过错,你接受吗?”
弦音沉默了一下说:“大人很难懂,但我相信小襄,如果你接受他,我也接受他。”
“嗯,我想给他机会证明自己。”吴湘笑着说,“好了,跟我讲讲花圃那边的情况。”
……
两人热烈讨论,而阿鹞靠在门外的墙上,深潭般的眸子里泛起了波澜。
孩子们被送进花圃后,按照进入日期分为三个班,每月1-10号是一班;11-20号是二班;21-30号是三班;每月10、20、30号开始上课。为了孩子卖个好价钱,伙食不错,起居也有规律,每天还有一个小时在院里放风多时间。但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或是被判定为“零件”的孩子,日子就不好过了,她们被单独关在一楼的仓,吃得差,经常被打骂,没有放风时间。
花圃的负责人是梅姨,就是送他们过来的那个绿色制服的中年女人,还有5个“老师”进行培训和洗脑,个专用的保安。
“现在有多少个孩子?”吴湘问道。
弦音想了想说:“我们是前天12号来的,是二班,跟一班一起估计有20多人。不同班活动时间都分开,我也说不准。”
“是28个。”阿鹞从客厅走到卧室门口,手里端着咖啡。
“你不是不管账不记得吗?”吴湘奇怪。
“这不半个月都没到吗,一班有20人,收了三批货,这我还记得。”他回答。他没说的是,这两天没吃药虽然晚上会发作,痛不欲生,可白天脑子分外清晰,很多以前没想过、想不明白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
“28个,还不算太多……”吴湘喃喃,但是再有孩子被源源不断送进来,她想带走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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