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看向潞县城墙,眼中满是怒火:“看来这潞县之中定然有人对我不服!众军听令!进城之后!劫掠三天!让这群贱民看看我军的威武!”
邹丹的军士听闻此言,立刻变得激动不已,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残忍和狂热的表情,纷纷欢呼着冲入潞县城中。
城中的乡勇拼死抵抗,试图保卫自己的家园。然而,他们面对的是邹丹的精锐军士,乡勇们的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饥饿让乡勇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一些乡勇试图向邹丹的军士求饶,但却得不到任何怜悯,换来的只有无情的刀剑。
邹丹的军士如同野兽一般,对潞县的百姓们展开了残酷的掠夺。他们毫不留情地闯入百姓家中,将一切都一扫而空,甚至将无辜的百姓残忍地杀害。
街道上血流成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景象惨不忍睹。一些妇女被军士们强行拖拽拉到屋中,她们的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整个潞县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哀嚎声、呼救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邹丹和关营骑着马走在满是尸体的街道上,二人看着眼前的暴行仿佛早已司空见惯,邹丹微微一笑道:“掠夺了潞县后,大军的物资足够再扛个十多日了。关别驾,你赶快写信,请主公速速将粮草送到潞县来。”
关营听闻行礼道:“诺!”
……
五日后,公孙瓒给邹丹回了一封信,信上就一句话:“速战速决,粮草自备。”邹丹见状一脸无奈,他看向关营道:“关别驾,这魏武根本就龟缩不出!我们该如何是好?”关营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些邪笑,然后来到邹丹耳旁低声道:“在下有一计,听闻……”
等他说完,邹丹一脸佩服地看向关营:“好啊!真有你的啊,我就不信即使这样这魏武还不出来!哈哈哈!”
……
转眼又过五日,魏武正在房神情严肃地看着手中信件,而朱成则跪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这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这次蝗灾受灾的地方是右北平郡、渔阳郡、广阳郡、涿郡、河间国和博陵郡六地,受灾百姓共有百万,其余幽州各郡由于有山林保护并没有受灾。各郡都有抗灾粮食,相互支援便可无忧。
但公孙瓒却在易县屯粮,将各郡抗灾粮食统统囤到那里!导致幽州粮食价格从三十钱一斗直接飙升到了三千钱一斗。
为了防止百姓抢粮,他命令田楷将易县内百姓统统驱逐到别的地方,然后周围挖了十层围堑,然后在围堑中筑京,都有五六丈高,又在上面盖起高楼。在堑的正中特别盖了一座十丈高的京,听闻里面囤积了三百万斛谷。
魏武心中不由感慨,难怪这公孙瓒建易京,历史上说什么被打到易京为了坚守才建的,当时我就纳闷既然是打仗怎么可能让他建这么大的工程,还能屯三百万斛谷,粮草如何运输,简直匪夷所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魏武将信件放下道:“看来这公孙瓒是根本不把百姓死活看在眼里了。”朱成行礼道:“主公,听闻这公孙瓒已经集结好了兵马,防止袁绍袭击幽州。”
“这群流民可有动向?”
“各郡流民听闻邹丹火烧狐奴还劫掠潞县和安乐县,便不敢进入渔阳郡,只能前往其他地方。”
“哎,希望其他几个郡的太守,能够体谅一下这些百姓吧。”
……
与此同时,在西城门。
只见一百多名流民渡过沽水向着西城门而去,守城甲士见状大声呵斥道:“停下!你们是什么人!”那些流民中一人高声答道:“这位军爷!我是安乐县令王善!三天前,安乐县被邹丹劫掠,我迫不得已只能带领县中仅剩的百姓逃到此处!”
守城甲士见状一脸疑惑,不知真假,连忙看向一旁甲士道:“兄弟,你去请齐从事过来。”一旁甲士听闻点头道:“好咧。”
守城甲士向下喊道:“现在城中严禁进出,我不能擅开城门!你们等一下!我去请长官过来!”王善听闻跪下行礼道:“我在此多谢军爷了!”
很快,齐周便来到了城墙之上,他向下仔细看去,只见为首那人确实是安乐县令王善,而他身后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此时他发现这群百姓竟然拉着五辆装满麻袋的车。
齐周见状心中不免怀疑,大声道:“王县令!城中粮草不多了!你们还是前往其他的郡寻求帮助!那里有粮食!”王善听闻连连叩头道:“齐大人!这邹丹如狼似虎,而公孙狗贼更是穷凶极恶!我等没到有粮的地方八成就被他们杀了!”
这时他连忙站起身来到车旁高声道:“齐大人!这车中都是粮食!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齐周听闻眼前一亮,但依然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五车粮食从何而来?”
“安乐县遭到蝗灾!但由于扑打及时,粮草所幸并没有损失殆尽!三天前,邹丹的骑兵突然袭击了安乐县,我等不愿这些粮草落入敌手,这才拼死带了出来!带不走的统统纵火烧毁!齐大人不信可以盘问检查!在下所言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