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了,第三天清晨,武铁子下山去洗象池的时候,发现这武当山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这样的天气还出门,那是真的有些神经病了。武铁子自己这样感慨着,敲开了洗象池表层的冰,装了一桶水后刚准备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
“这么大的雪,来年的庄稼肯定有个好收成了。可怜老道士我这摊子是不保喽,没有人算命,我岂不是没命了?老天爷您行行好吧,给我从天上掉下来点银票子呗?”
还是那个假道士,武铁子都没有想到,连画画的老真人都不在这里了,这个假道士竟然还在这里看着空无一人的算命摊。
要不是武铁子想着搞一桶水,要是明天苗春火还不醒,就用这一桶水将他泼醒,所以武铁子才会来到这洗象池,要不然他也不会下山的。
即使他现在身体中自然流淌着九天玄火的火焰原力根本不会感觉到冷,但是他仍然不会在这样的大雪天到处跑。坐在自己的茅屋屋檐下赏雪静修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好机会。
“除了雪还是雪,喂喂喂,那不是小师叔祖吗?小师叔祖,我看昨天您背上来一个阔绰的主,要不然您给那位爷算一卦怎么样?这天气的我出摊一天总不能挂零回去吧?”
看着武铁子的脚步停下来了,假道士觉得有希望了,于是从摊位上一个侧身就出来了,颠颠的跑到武铁子身边帮武铁子提着水桶,对武铁子说道:
“您看您这做长辈的,小道士我快活不下去了,您从手指头缝中露出来点好处,就能救救小道士我了,是不是啊小师叔祖?我看您眉头紧皱,是不是本来就有点事情想问问我啊?”
武铁子有些厌恶的又皱了皱眉,他最讨厌这种没什么关系就伸手问别人要东西的人,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仿佛别人给他好处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不过他确实也有很大的疑惑想要问一下,现在整个武当山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有可能知情的人都不愿意跟他说,他现在就非常的困惑。
也许是病急了乱投医,又或者是他觉得这个天气假道士还在这里,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天命?干脆就花几个钱问一下他吧,于是便跟着假道士走到了他的算命摊上。
龟甲、骨牌、竹签、卦象等等,这么一个小摊子上竟然什么都有,武铁子咂咂嘴说道:
“没想到你这还可以啊,这么多东西你都会算吗?”
武铁子的话语很显然是充满了嘲讽的,但是这个假道士却假装没有听见,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他不仅仅会算,而且还是这整个武当山上算的最准的一个。
“我跟你说清楚,你也知道我们在真武宗里清修的,身上都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所以……”
“没事没事,小人都明白都明白,各位都是修神仙道的大神仙,尤其是小师叔祖您,更是不用说了,以后肯定是大神仙。您没钱也是正常,您可以用您头上的那根簪子来换啊?”
假道士鬼鬼祟祟的看着武铁子发髻上的簪子,武铁子倒是哼了一声说道:
“给你你敢要吗?你要是知道这簪子的来历,估计早就吓尿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确实有件事想要算一下,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而且我总觉得你这似乎比鸿蒙差不少吧!”
鸿蒙真人以前在这里算命的时候,都排很远的队,自从换成了这个假道士,就算是没有这大雪的天气,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的。
“呵呵,鸿蒙真人理论上来说他的能耐也是可以的,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算卦人,他只是一个修天道的真人,他能够算出来天象趋势,却同样也可以不说出来,您明白吗?”
听到这个家伙这样说,武铁子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似乎有点东西,并不像是外表那样看起来一无是处。
看到武铁子提起了兴趣,假道士也哈哈大笑的继续说道:
“之所以我接手了之后这里生意变得冷清,主要是因为我就是一个职业的算卦人,所以我算出来什么就必须说出来什么,当然了这个代价是非常大的,所以要的东西就很贵……”
说道这里这个家伙竟然在嘿嘿的笑,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武铁子发髻上的簪子,然后继续说道:
“我不能像鸿蒙真人那样报喜不报忧,更不能像他那样只要世俗的几个铜板就能够给算命,所以我这边的生意当然冷清。但是要是遇到正主,我一开张可就吃半年啊!”
他这样说,仿佛此时的武铁子就是他口中的正主。同样武铁子看着这个假道士,从他的眼中仿佛已经看出来武铁子发髻上的簪子的价值,但他同样还敢于直视这簪子和武铁子的眼睛。
“你……你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武铁子有些犹豫的问道,假道士却哈哈大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