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再醒来时,都是夕阳西下了。
主要是他昨晚上没睡好,一直梦魇缠身,梦里他被祁薄各种酷刑折磨,死了几百次,次次死相惨重。
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所以,要他怎么不怕祁薄呢?毕竟是个凶残分子。
宋玉先是看了眼车内,只有副驾驶的祁薄,拿着手机好像在跟别人聊天。
周围很是破败,应该是什么落后的小镇。
“醒了?先吃饭吧。”
祁薄转身,将一份儿炒饭递给宋玉,宋玉闻着那油腥味儿,嘴里简直是涎水直冒。
青椒肉丝炒饭,很多肉丝,哇。
可宋玉饭量不多,吃了没几口,又挑挑拣拣了几口肉,就觉得腻了,咕哝咕哝两口水后,去看祁薄的眼神。
祁薄一伸手,宋玉就将剩下的递了过去。
他倒是没想到,祁薄居然还会接着吃他的剩饭。
宋玉一副喉咙里卡了死苍蝇的表情,难以接受高岭之花吃别人吃过的……垃圾。
“许随之他们呢?”
祁薄:“去旅馆里休息了,走吧。”
这里的旅店也是破烂,没什么人,灯光也昏暗得很,像是什么黑店。
宋玉觉得祁薄在这么破落的地方,就是跌落泥池的天鹅。
两人进了一间房,不大不小,二三十平米左右,墙皮有脱落的迹象,但倒也干净。
“去洗澡。”
倏然一天都呆在车里,但大夏天,不洗个澡就睡觉,总觉得不舒服。
祁薄给他拿了换洗的衣物,同款的无袖背心,想来是一起买的。
而且连内裤都有,纯白的,宋玉无地自容。
他这辈子还没男人给他买过内裤呢,就是觉得尺码有点大。
祁薄:他pp大,买个大点的,不然包不住。
宋玉一进浴室,就准备关门,哪知道却被跟上来的祁薄一只手挡住了门。
宋玉登时一慌,吓得后退得瑟缩了一下,正好给了祁薄可乘之机,人立刻就强势挤入。
“你干嘛?”
宋玉防备得厉害,他隐隐约约觉得,祁薄应该是要干什么坏事儿了。
“不是我先洗吗?”
祁薄关上了门,还挡在门口,本就不高的浴室,似乎他一抬手就能触及到天花板。
“谁说的?”
祁薄漫不经心,手臂交叉,指尖撩起衣角,猛地往上一带,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就一览无余了。
宋玉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浑厚的,压迫的,让他有些抵挡不住。
“那我先出去,你先洗。”
奈何祁薄就堵在门口,宋玉还出不去。
宋玉眼里染了几分愠怒和羞愤:“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祁薄:“一起洗。”
“我说了,你诡计多端,必须时时刻刻在我眼皮子底下。”
理由充分,言语强势,宋玉都不知道自己哪儿诡计多端了?
宋玉看了眼浴室,为难的委婉劝说:“一个花洒,怎么洗呀?”
祁薄将宋玉推到花洒下,宋玉抬头低头都是祁薄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好看是好看,但他也不敢惦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