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随着他们一同回昆仑,一路上,白月溪都有些郁郁,窥探过他的神识之后,每每对视,他那一脸的桀骜都让她感觉这是在挑衅她。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回到昆仑,肖歌他们已经等在了大殿外。
“寒少,好久不见。”
看着两人寒暄,还热情的拥抱了一下,某人的一张脸已经拧到了一起,却又碍于这么多的人并没有发作,反倒是寒少,拥抱的间隙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在某人看来是挑衅,是活生生的挑衅。
雨娥在一旁难掩兴奋。
“月溪,月溪,他就是青城派的寒少君上吗?看看这模样长得,虽说仙界之人有驻颜之术,但能保持成这个样子却也不容易啊,瞧瞧,与我们尊上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唉,月溪,你去哪?”
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她是什么,某人很生气,尤其是连她自己都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美如画的时候,就更是生气。
身后脚步声渐近,她以为是雨娥,头也不回,气恼道:“你继续看你的美人,巴昂那我是铁定要告状的。”
等了一会不见雨娥说话,她猛然转身,入眼的却是她几日来心心念念之人。
肖歌笑看着她,伸开手臂,某人吸了吸鼻子,两眼立时含上了笑意,小跑着扑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不开心?”她的心事从来瞒不了他,方才殿前他便注意到了,见她离开,便寻了借口跟了上来。
“没有。”她趴在他的胸前摇头,突然感觉自己在吃一个男人的醋着实是有些可笑。
“那个寒少,你与他。。。”她好奇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我与他可算是认识时间够久了,当年西天佛祖庇护之时,我们便熟识了,也算是自小长在一处的吧,后来,他也到昆仑待过些时候,怎么,他可是为难你了?”肖歌将她推开一点,观察她的表情。
白月溪点头倏然又摇头。
肖歌笑了,说道:“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倘若惹你不开心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替他道歉?白月溪抿唇不语,一句话立时分出了远近,某人气急败坏的踩了他一脚,气呼呼的转身便走,徒留身后的肖歌愣怔了半天,竟是想不通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担心肖歌身体的,入夜,她摸索着来到了肖歌的房间,透过月光,她看见床榻上睡得安稳的人。
神力通过那修长的手缓缓流入他的体内,又坐着将他看了一会,这才依依不舍起身要走,却是手上一紧,她低头看去,肖歌的手将她握的紧紧的,一双眼眸牢牢的将他锁着。
“你醒了。”她重新坐回去,趴在床边小声道。
“一直没睡,等你来。”他只一用力,就将她卷上床榻,同时另一只手拉开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
“肖歌。”她不敢乱动,这样的暖让她眷恋,可是又让她恐慌。
“睡吧。”简短的两个字后,他就不再说话了,绵长的呼吸,轻薄的瘙痒着她的脖颈,睡了吗?
她侧头看着他的睡颜,在心中描绘他的轮廓,不多会,也渐渐进入了梦想。
一夜好梦,清晨醒来,他的位置已经空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肖歌的声音就传了来。
“醒了?”他正在看一盘棋,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水,踱步到床前。
白月溪接过水喝了一口。
“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肖歌顺着她的头发,道:“今日就休息一日吧,有寒少的加入,想来要找剩下两人不难。”
寒少这个名字听进耳中还是有些刺耳,不过,能偷个懒她倒是也乐呵,只是。。。
“这么久了万魔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又找不到他,你说他会藏在哪呢?”起身下床,简单的梳洗过后,坐到桌边,那里,肖歌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早餐。
“能让我们轻易找到就不是万魔了,西洛还活着,就表示当年凌烨已经全盘安排好了一切,现今的蛰伏。。。”他没有说下去,却是话题一转,为她夹了一块蜜藕。
“怎么不把话说完?”白月溪吃着蜜藕,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吃完再说吧,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因为他而扫了兴致,既然今日空闲,不若就将这些糟心事抛到脑后,恰逢今日山下有庙会,我带你去凑个热闹。”
一听有热闹,某人立时来了兴致,不过,这兴致并没有维持太久,在看到门外等待的少年后很快就荡然无存,秒的渣都不剩。
“你没说他也去啊。”她将肖歌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撅着小嘴别扭的不行。
肖歌瞧着她这样子,不禁莞尔。
“看来他还真的是得罪你了,你竟这么的不待见他。”
白月溪抿抿唇,到底该怎么跟他说呢?这人竟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说什么呢?”寒少眉眼含笑,可在某人眼中却是不怀好意。
“我说,贵客昨日才到昆仑,总得要休息好才是,山下庙会人多杂乱,着实不是待客的好地方,所以。。。”白月溪皮笑肉不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寒少悠然道:“无妨,燕华山自来清净惯了,也是难得凑个热闹,只是。。。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打扰了,而且很打扰,她咬牙切齿挤出一丝笑,违心道:“不打扰,不打扰。”
寒少回视一个微笑,“这就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月溪趁肖歌回头之际狠狠的瞪了寒少一眼,后者却不以为意的朝她眨眼睛,先她一步与肖歌并肩而行,反将她撇在了后面。
庙会上很热闹,小摊贩施展各种的技艺来吸引游客的目光,某人却没有兴致,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两位俊逸的身影,却是越看越觉得两人般配,妒火在心中泛滥,她快走几步故作不小心的挤进两人中间,趁势死死的抱住肖歌的手臂,同时也不忘给寒少一个得逞的眼神,后者嘴角扯了扯,倒是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