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他们搞不懂,就是楚君知自己也没弄明白,这皇上对他也太过纵容放肆了。
皇宫中。
“皇上,奴才有一事没想明白。”
“哦?还有你安华想不明白的事儿?”
皇上撂下手中的笔,走出桌案,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皇上为何要让奴才暴露墨阳王爷的身份?”
皇上听了后,眼睛中似是有寒光闪过。
“不明白最好,人呐,不能太过明白,不然会令人不安呐。”说完啪的一声就盖上了茶盖。
安华心里一突,立马低头不再询问。
墨阳王府后院。
“愚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师傅真的是墨阳哥哥吗?”
“嗯。”
“不像!墨阳哥哥威武霸气,刚正不阿!可师傅却是无赖流氓…哎…”四皇子纠结的眉头直皱,他是真的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反差这么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不由得就说了一句:“一个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一个身陷泥塘,受人唾弃!这怎么就会是同一个人呢?”
愚凉看着他那不可思议的神情,脸上的冷俊柔和了许多,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温柔的问了一句。
“那~你是喜欢墨阳哥哥还是君知师傅呀?”
四皇子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神情更加纠结为难…
“嗯…我很敬佩墨阳哥哥,也很喜欢师傅,可…他们突然变成一个人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是个很难的问题!要是不知道就好了,就不用做选择了!”
要是不知道就好了…要是不知道就好了!
愚凉重复的想着这两句话,神色迅速变得阴冷起来。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愚凉不敢在继续猜测下去,转身就出了后院。
“方小财神,皇子们都走了,你还不走待在这儿干嘛?”
楚君知出了大堂本来是要去后院寻找四皇子继续教他剑法的,可走了一截后却发现方浅一直跟在他后面,便走到了个凉亭下坐了下来。
楚君知一坐下来,方浅也跟着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拘束。
“嘿嘿~楚兄哦不!墨阳王!我不走呢~是因为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说~”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您也清楚,那覆水楼是我方家产业,在下这儿有点消息想与您说道说道,只不过说之前,得先定个价~”
“呵,不愧是财神,说吧,多少钱?”
“不要金银,金银与我不过就是个数量。”
“哦?那你要什么?”
得了楚君知问话,方浅往后退了一步,一撩袍子,给跪了下来。惊得楚君知直接站了起来。
“这是作甚!?”
“墨阳王爷,小民想求您一块信物!一块可救命的信物。”
听到这里,楚君知也没急着让他起来,而是自己又坐了回去,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救命…你不该找本王。”
“王爷,小民知您无心争斗,可您却不能阻止别人想要和您斗!小民斗胆,您真的以为自己装作瘪三无赖的模样就真的能保全自个保全这整个王府里头的人了吗?”
“你得到什么消息了?说!”
听到这儿,方浅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就起身又坐了下来。
“王爷,您的身份暴露,是皇上故意为之的,沐小姐与您身边的姑娘会落水,这事是辰妃做的不假,但是皇上是知道的,也是默认了的。尤其是皇上还是亲自带辰妃去的三楼,辰妃留下了一宫女,皇上同时也留下人了,只是没有用上而已。”
“你说什么!”楚君知的眼神立马锋利了起来,寒光刺的方浅身体直抖。
定了定神,方浅继续说到:“想来您也清楚,我方家这些年来,为了能活着,大半产业都入了国,以求能避灾,可前段时间,我方家的产业被陆续打压,一路追查,却查进了皇宫,我们是不敢再查下去了,若再查下去,可是灭顶之灾。”
楚君知看着他,轻哼一声:“你这是要本王接过你这个烫手山芋了。”
“不敢,只是为了我方家的一十八口人罢了。”
“方浅,你爹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