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挂了电话,回去了包间,看着老师、同学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唱着歌。伸手拿过一瓶啤酒,史景想独自买醉,晓康眼明手快的直接夺了了下来。
“景姐,你喝这个吧,常温的脉动。”晓康很细心的递过常温的饮料。
史景叹了口气,接过脉动,一口饮下去半瓶。又独自窝在角落里恍惚起来,看着远处嬉闹着时而唱几句、时而嘻哈着切歌的同学,那么的格格不入。
“叮铃铃---”史景瞄了眼手机,赵言的电话。
史景直接挂断,没两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史景起身:“晓康,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吧。”
“啊?一会儿一起回吧,这刚刚开始,没人了,老师们该扫兴了。”晓康总是一个细心的人。
“这有点凉,我这体质不太合适。”史景略一思索,拿自己没出满月的身体说事。
“是是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晓康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她确实忽略了这事,“我也不会唱,在这喝饮料真无聊,走,咱们回去吧。”晓康拿了包就要和史景一起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再待会,没人不热闹、不好玩了。”史景摁下起身的晓康。
“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刚刚好咱们可以一起回。”晓康一副不陪史景回去,誓不罢休的样子,史景只得作罢。
两人和老师同学打了招呼,直接出了包间。
“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晓康知道史景和赵言的一切,史景也不避讳,径直接起了电话。
“喂--,你想干嘛?”史景不客气的问道。
“我不在你家了,大半夜的我们被赶出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你授意他们这样做的?我妈这么大年龄的人了,来接你回去,给足你面子了吧?结果呢?大半夜的,我们居无定所、流落街头,你开心了吧?你闹够了没?你还想怎么着?”赵言一忽的怨气都撒在了接通电话的史景身上。
史景乍听他们被赶了出来,还是有点小吃惊的。可是再听赵言的话,史景火气瞬间也上来了:
“怎么,老了就该依着你们了是不是?老了,我就该随了你们意,对不对?还我想怎么地,我要你们去我家了?我要你们居无定所了?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怎么一下全部都是我的错了?
是不是你做什么我都要全盘接受?不然都是我的错了?
我们娘三个半夜淋雨也居无定所呢,怎么没可怜可怜我们?你们就可怜,我们就活该是不是?”
“你说吧,你想怎么地?”赵言听着史景生气,又软了下来,“你想我怎么做。”
“你不用怎么做,我说了,我们已经结束,你想好离婚协议里你的要求,我全部都拟进去,我们签字、办手续就可以。”史景冷笑着回答。
“你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说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和我过日子,我们才回到当初。”赵言这话,倒是直接。
“哼--”史景痴笑,“我们回不去了,结束了,无论你再做什么,都不可能在回到当初。你想好怎么结束就可以,刚刚好也和你意,和你的刘玉玲好好过日子吧。
十八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只是需要等待下下,其实也无所谓,上什么大学啊,妓校么?也有必要读,不然怎么讨得你的欢心呢?”
这大抵就是出轨后的生活?不出两句话,都能提到此事。怎会刻意的避讳这事,避而不谈?两人只要隔了心,再也没了当初的恩爱。
“你有意思没?我说了已经结束,你还天天念叨个啥?”赵言被揭了伤疤有点发火。
“所以说,我们再也回不到了从前!好聚好散吧。一天了,我累了,现在回去休息,各自安好吧。”史景实在不想再纠缠什么,默默的挂了电话,直接调成了免打扰。
“走了,回去。”史景对着晓康,嫣然一笑,温柔的说道。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晓康真的难以相信史景表情居然可以换的这么快,一副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安详、和气,刚刚那个暴怒的人呢?我出现了幻觉吗?还是做了一场梦?
迷茫中的晓康没说什么,或许笑容下掩藏着的史景才是巨大的悲哀吧,两人一路无语的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