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除了特地让二皇子朱慈灿送已被加封为利国公的朱燮元还乡外,还下旨着五皇子朱慈灼任新设立的安西都护府的参军,也就相当于安西都护府大都督周遇吉的秘。
因为西域的土地基本上以军屯为主,民族成分还很复杂,也就需要进行作战行动,而一时还不需要军政分离,所以,朱由校就设立了安西都护府。
参军也是朱由校新设的官职。
毕竟一个大都督要做事肯定是需要助手的。
如果让大都督自己聘用幕僚,自然没有朝廷给他任命幕僚性质的佐官要好。
这样更利于朝廷控制和监视大都督。
虽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制度上,必须得把人心想到最坏程度,然后来防范。
一开始是卢象升任大都督,在周遇吉跟着卢象升熟练掌握各类军政事务后,朱由校便将卢象升升调回京,加强中枢军政管理,而让周遇吉一人独当一面。
而现在让五皇子朱慈灼担任周遇吉的秘,自然也算是对朱慈灼的重用,有意培养其将来成为能够为大明独挡一面的人物。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让二哥以皇子之尊送利国公还乡,这是要让二哥继承利国公的门生故吏,将来好继承大统?”
“还有,五哥都明说过他没有进取的心思,父皇竟然让他去做安西都护府做和国公的参军!这是要继承和国公的军中势力?”
朱由校的这一系列操作,让一直野心勃勃的七皇子朱慈灺烦躁起来,因而在和自己的幕僚陈威说此事的时候,拳头都是紧捏的。
陈威则看了朱慈灺一眼,道:“殿下,你现在得冷静。”
“我冷静不了!”
朱慈灺突然一拳砸在茶几上,大吼一声。
陈威看了他一眼,见他脸涨的通红,也就没再说什么,只能等七皇子的心情平静下来再说。
“我们这几个,辛辛苦苦在地方上做知县,不敢出半点差错,结果大哥突然进京任监国就不说了,现在就二哥还能名正言顺地送辅臣还乡,突然任职在知县以上的居然是不想做事的五哥!”
朱慈灺说着就咬牙道:“我不服,我是真的不服!”
朱慈灺过了一会儿,才问着陈威:“你说,父皇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这说明五殿下聪明,摸准了陛下的心思,说到底,殿下你们虽然陛下是父子,但也是君臣,有野心的臣子,陛下自然是要防着一些的,而不愿意使君权旁落,按理,这次真要送利国公还乡的话,也该是大皇子殿下才说,如果陛下真欲让大皇子继承大统的话,可陛下没有,说明陛下现在还只是把皇子们当自己的臣子用,谁让他放心,他就用谁,而不是说真的定了谁为皇储。”
陈威回道。
“先生说的有理!可二哥当时在父皇面前也表现出了夺嫡的心思,而去了外地任知县,为什么父皇让他得了个送利国公还乡的美差,而我没有?”
朱慈灺不甘地问道。
“这个就不是很明白了,或许二皇子殿下是真的只想着如何去做好一任知县了,而忘记了和朝臣们接触,而陛下素来有自己的耳目,自然能看到我们不知道的事。”
陈威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二哥没有和大臣们私下来往?”
朱慈灺问道。
陈威点点头:“嗯,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特地让他送利国公还乡。”
朱慈灺听后不由得更加郁闷:“帝心真是难猜。”
然后,朱慈灺有些失落地问道:“你说,父皇不会已经放弃我了吧,没有想让我将来继承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