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笼罩这这片山谷,天色也被地上的血液所感染,变成了深红色,在残阳的映射下,每个人的眼眸都是红色的,仗打到现在还活着的人,都是有战争经验的老兵,以及一些有实力的人,大浪淘沙,那些不适合在战场上生存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里,永远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瓦洛兰打仗没有鸣金收兵这么一说,要么就是一直战斗下去,打出个胜负为止,要么就是双方领导同时都下达了收兵的命令,不过后者的概率很低,除非是两边领导都想着保存兵力,然后要实施下一步的阴谋诡计才会如此。
可是两边的领导在干嘛呢?克雷和盖伦两个,从早上打到了晚上,各自的盔甲都已经破了,两人的身上都出现了见血的伤口,打的正尽兴的时候,也根本就不会现在就收兵。
克雷的符力数量虽然比盖伦要多,但是盖伦比他优秀的地方就是他和很多的敌人都交战过,每次都是生死决战,战斗的经验比克雷要足很多,靠着一些隐蔽的小技巧,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克雷的进攻,顺便还能起反冲锋,突破克雷的技能范围,跟他肉搏战。
克雷确是是一位难得的高手,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他都可以放的开,近战远战都不弱。
这也是至今为止,盖伦打过的第一艰难的战斗,从来没有一个敌人,可以跟他打上这么久,对克雷他也算服气了,在也不敢小看他。
当然盖伦也有不得不赢的理由,是的,盖伦的梦想是让瓦洛兰实现和平的统一,可是凯迪拉克雷的愿望是能够光复家族,让凯迪拉家族再一次的绽放在瓦洛兰这个舞台上,成为一个赤手可热的家族。
杜克将军答应过克雷,只要他能够打赢先锋战役,他就会奏请女皇,不再对凯迪拉家族破害。
虽然愿望的程度不同,但是两者的执念都很强大,如果人没有一个支持他的动力,这个人就会显得毫无生机,在厉害的人也跟一个软柿子一样,不堪一击。
......
战斗足足进行了十二个小时,无论是远在诺克萨斯的女皇雅典娜,还是远在德玛西亚皇宫的四世,都在等着这场先锋战役的胜利到底花落谁家,两边都派出了侦查看看战斗情况,每每派出一波过去,回来总是说战斗还在继续,让两人的心,都如同火烧,倍感煎熬。
克雷是杜克将军举荐的人,杜克对于先锋战役必须要尽责,当然女皇也没有对克雷失望,因为她也无数次在斯维因的嘴巴里听过盖伦的名头,说他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国内少有可以跟盖伦匹敌的人。
杜克一直被斯维因压着,已经隐忍了很多年,他有很多的手段都没有用出来,这次把克雷放出来,只是他百宝箱中的其中一个底牌,为了彻底让女皇看重他的才华,这一次他没有藏着噎着,而且这也可能是跟德玛西亚的最后一仗,必须要毫无保留的把王牌用出来才行。
焦躁不安的雅典娜在宫殿里来回不安的踱步着,从早上到现在,探子一波一波的派出去,每次回答都是一样,雅典娜也知道,胜利是急不来的,必须要靠一人一人的杀才能获胜,虽然心急,但是她还是要耐心的等待。
“派人去传杜克将军过来。”雅典娜威严道。
杜克还在最高委员会处理着事情,忙的也是焦头烂额,虽然累,但是执掌军队大权的滋味让他感觉还不错,以前看着斯维因这样做事,他也是心里非常羡慕。
杜克时刻都关注着战场的进程,从刚开始打,然后直到打到了现在,他的信息跟雅典娜是共享的,他也很在意前方是否可以旗开得胜,拿下这个胜。
在忙碌的时候,雅典娜的命令到了,叫杜克去女皇那里伺候。
杜克哪里敢耽搁,连忙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跟传报告的人出去了。
.....
“杜克,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也没有出结果,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启用凯迪拉家族的雷克可是你的主意,这个人到底靠不靠的住啊,以前打先锋战役都没有这么久的。”
杜克汗流浃背道:“女皇,这次跟以往每次都不同了,这是关于国朝的命运之战,而且这次先锋战役的规模也和之前不同,以前都是几千人的先锋战役,但是这次的先锋战役却是有二十多万人搅合在一起,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分出胜负,不过还请陛下放心,杜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的实力我知道,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也给微臣写下过军令状的....”
雅典娜烦躁的点点头:“虽然斯维因位高权重,我一直被他压着,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我很讨厌你这种一直拖啊拖的性格,如果换成斯维因的话,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绝对不会跟我敷衍一句。”
说起斯维因,杜克更是很无语了,论打仗,他虽然比不上老谋深算的斯维因,但是也查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去跟那个变态去比,何况这次的统帅是自己,为什么现在雅典娜还要把斯维因放在嘴边,这难道是一个讯号,如果前方战事进行的不顺利的话,雅典娜就会力排众议,重新启用斯维因?
马丹这可不行,老子这张最高统帅的椅子还没有坐热乎,怎么可能就这样再次的交出去。
“女皇,微臣向您保证,先锋战役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如果拿不下这场战斗的胜利,我就告老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