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凑近，笑容满面，但字字戳心，“你的指挥官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死了!”
“你要是觉得活着没意思，干脆跟她一起去啊，留在世上当个祸害算怎么回事?”
“我真搞不懂，为了个死人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连仲裁机关的那几个家伙都拿你没什么办法，想来你也没少流亡逃命啊。”
“怎么?觉得总有一天会有奇迹出现?”
她看了看窝在天城怀里一边治伤一边乖乖喝水的小指挥，突然勾了勾唇角，“所以你觉得她就是那个奇迹?为了验证这一点，自己往坑里跳?”
【海伦娜】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任由观察者揪着她的领子摇晃。
“听说你家指挥官当初为了救你一命，也跨过界，回来的时候脑子坏了，被炮指着也不晓得躲。”
“你是觉得…那个傻白甜也不会害怕，所以才来这一趟的吗?”
【海伦娜】突然抬起副炮，往观察者脸上来了一下，这才咳嗽着纠正：“她…咳、她不是脑子坏了…只是不会害咳、害怕…”
观察者手一松，任由【海伦娜】跌倒在水面上，随即抹了把脸，灰黑的烟尘与火药，将她洁白的脸糊成了花猫。
“所以你觉得她也是?也不会害怕了?很可惜，她只是单纯的面瘫而已。”
“我觉得在你临死前，有必要搞清楚一件事。”观察者笑了笑，“你的指挥官已经死了，而她，也不会是你的救赎。”
“就当是为了欣赏你绝望的表情，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海伦娜】一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忙用手撑起上半身，转头冲着天城喊道：“快跑!”
天城显然没反应过来作为盟友的观察者会突然出手，当即脑门便中了一炮，抱着苏馨的手一松，人便被触手重新卷了去。
剩下三人想着去抢，但被净化者以一己之力拦住，“别担心…她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观点罢了。”
观察者箍着苏馨的身子，将她按住跪倒在海面上，迫使她的脸朝向【海伦娜】，随即举起主炮抵在小指挥的后脑。
“好好看着，看看她是不是你找的那个人，看清楚之后，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去死!”
【海伦娜】止不住咳嗽，鲜血像是流不完似的，滴落到海水中，瞬间淡去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如她看到苏馨眼底藏不住的恐惧时，破碎风化的希望。
苏馨本是不怕的，刚来那会儿甚至能冒着炮火给舰娘们送装备，好像一个人类被炮弹击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不知为何，她现在觉得怕了，对死亡开始抵触起来，她有很多人，很多事情放不下，做不到像刚来时那般坦然。
“我想…”苏馨颤抖着唇看向【海伦娜】，“我该不是的…”
【海伦娜】琉璃般的眼瞳像是蒙了层灰，但眼尾却上翘，是笑着的。
“没关系…”
她伸出沾着鲜血与海水的手，轻轻摸了摸苏馨的脸颊，在上头抹了一层粉。
“我说你…是，咳、你就…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