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青对林怀安感到无语。
这人为了一只傀儡鸟连脸都不要了!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到底叫了自己一声父亲,那他就勉为其难认下这个逆子吧。
“继承是不可能继承的,你有九成九的概率比我和阿漾先死。
至于送你……有机会的话一定。”
林怀安:“……”
如果不是对季安青有所了解,他都要怀疑他这位便宜师父在诅咒他。
另一边。
江漾用瓜子诱惑其他人,谁给她讲故事,她就给谁解开手嗑瓜子。
真实故事也好,现编的也罢,她都不嫌弃。
只是她听了没多久,就靠着吕玲玲睡了过去。
讲了故事的人:(???皿??)??3??
说好的解绳子呢?
说好的一起嗑瓜子呢?
算了,人都睡着了总不能把人叫醒。
讲了故事也挺好,她们心里的害怕又少了些,那种未知带来的恐惧感也减轻了不少。
江漾可不管她们会如何想,她就是昨晚没睡够,单纯想听听她们的睡前故事好入睡。
她用神识探入空间,发现季安青给她的留言,知道老季他们用傀儡鸟带路,也就懒得再沿路留下标记。
将另一只傀儡鸟放兜里藏着就行。
中午,运送江漾她们的货车停在了路边,周围没有人烟。
前头驾驶室的人给她们发窝窝头和水,窝窝头得分着吃,一人一个半。
江漾依旧没有吃,因为对方的手真的太脏了。
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但她有病啊!
她默默挪向杨甜,两人挤开,占据了角落的地盘,用后背背对着其他人。
她往左后方看了一眼,又往右后方看了一样,偷偷摸摸往嘴里塞季安青闲暇时给她做的小方糕。
在吕玲玲扭着挪过来之后,她假装从兜里拿了个小方糕,直接塞吕玲玲嘴里。
没多久,货车继续前行,越过山丘,越过田园,越过山村,走啊走啊,朝着目的地而去。
车厢里的女同志们安安静静的,都不太想说话了。
越走越远,她们感觉再也回不去了,哪怕是不堪的家也是家,可离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前途未卜,她们越来越焦虑,想死吧又害怕,不死吧又怕到时候生不如死。
江漾叹了口气:“别一个个无精打采、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奔赴刑场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要奔赴刑场,那你们也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有我这个人类的希望陪着你们!”
杨甜呵了一声:“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人也偶尔搭上一两句话,车厢里没那么沉闷了,大家的精神又好了一些。
见状,江漾也随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
如果不是身在其位,担心这些个还没被伤害就先担惊受怕吓死她们自己,她都懒得打破那份午后的宁静。
约摸下午四点多,货车再次停下。
这次,那些人没给江漾她们分发窝窝头,而是爬进车厢,蒙上了她们的眼睛,把她们抬下车。
然后,他们用一根长绳将她们的手绑在一起,变成一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