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纵有疑惑,但凌云也没有时间去多想了。 因为此时此刻,无量剑仙二十到二十六岁的记忆正抽丝剥茧一般在凌云的脑海之中一点一点闪过。 每一次修炼,每一天生活,每一丝进步,全都像是凌云自己在经历一样。 这也让得凌云脑袋头痛欲裂。 随着这些记忆不断融合,凌云的剑道修为也随之而不断提升。 最后竟是直接踏入了二品剑道宗师之列,并且掌握了无量剑仙颇有名气的洛水一剑。 一个月之内从一名从未涉足剑修的人直接晋升为剑道宗师。 这在以前,凌云连想都不敢想。 剑道宗师啊! 整个玄影帝国都是屈指可数! 加起来不超过百人。 不过相比于这些,凌云更震惊一件事。 那就是当他融合无量剑仙二十六岁记忆的时候,发现这无量剑仙二十六岁时,脑海之中竟也开始觉醒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而另一个记忆之中的画面,就像是无量剑仙自己在经历一样。 由于凌云觉醒了无量剑仙的记忆,等同于是凌云在经历另一个人的记忆一样。 而那股记忆,就像是一种魔力,在撕扯着凌云的灵魂。 都没等凌云回过神来,那股记忆就将他带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出现在凌云面前的是一条地心河,地心河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去。 地心河流得十分缓慢,缓慢到仿佛静止的感觉。 河水晶莹剔透,里面有着不知道何等彩色的物质在涌动。 那等物质点亮了整条地心河,也点亮了凌云整个眼前的空间。 也正因此,凌云看见了地心河上一具水晶冰棺。 冰棺中正躺着一名女子。 女子看上去并不像是一具尸体,她面色红润,五官精致,鼻梁高挑,身段极好,如天外谪仙,挑动心扉。 最主要的是女子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全然展现在了凌云的面前,哪怕远远看着,都让人春心萌动,灵魂乱颤。 凌云方才压抑住心中的那团热火。 他的灵魂想要靠近那水晶冰棺去看个究竟,却发现水晶冰棺四周都有着阵法防护。 那等阵法十分玄妙,别说是十方境武者,即便是更强的道尊境和皇境强者,恐怕都无法将其破除。 只是触碰到那等阵法的时候,凌云感觉那等阵法十分熟悉。 那种熟悉感,就像是凌云见到洛水剑时的熟悉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股记忆到底是谁的?水晶冰棺内的女子到底又是谁?” “我能觉醒无量剑仙的记忆,是因为我体内有着七瓣道莲,可我从无量剑仙的记忆中并未看到他有七瓣道莲,那为何他能觉醒另一个人的记忆?” 凌云一头雾水,各种疑问涌上心头。 要想知道更多,恐怕只能等以后融合更多无量剑仙的记忆才行了。 “小子,将洛水剑交给我天武剑宗,我天武剑宗将会满足你所有要求。” 天武剑宗的长老眼馋得很。 “这位小兄弟,宝剑应该配英雄,这洛水剑放在你身上恐怕月难以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不如将其给我玄门剑宗,我玄门剑宗愿意开出天武剑宗三倍的条件。” 玄门剑宗的长老也忍不住开口了。 一道道吵闹声,将凌云的灵魂拉回了现实。 凌云并未搭理他们,而是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七瓣道莲,却突然发现另一瓣道莲上突然显现出了一副暂时还看不清是什么的图案。 “这第二瓣道莲之中的记忆,难道就是无量剑仙觉醒之人的记忆?” “无量剑仙能够觉醒他的记忆,我……同样也在觉醒他的记忆?” 凌云心底微微一惊。 事情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 在凌云一脸疑惑的时候,古武大陆,一处地底深处,一条地心河中,一道女子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战神,是你在窥探我吗?一万年了,我已经在时空长河上飘荡了整整一万年了。” “你明明说过,你的下一世一定会来找我的,你让我沉睡至此,不死不灭。就是想让我提前告诉你的下一世,告诉他关于那个秘密,让你的下一世不要再重蹈你的覆辙。你的下一世为何一万年都还不来找我,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声音经久不消,一直留存在时间长河之中,缓缓流向远方。 …… “小子,你少在这里装聋作哑。这把洛水剑是我血衣门门主所中意的剑,谁也休想将其带走。” “乖乖将洛水剑交给我血衣门,否则别怪我血衣门对你不客气了。” 见到凌云对几大剑宗的话无动于衷,血衣门那名九品高级大剑师的黑衣男子也突然冷冷开口了。 血衣门向来高居庙堂,心高气傲,自然不会几大剑宗那样向他人开出优越条件,委蛇讨好。 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言语威胁。 一旁的几大剑宗之人听见血衣门的话后,全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然而凌云本来脑袋一团浆糊,被这些人三番两次打搅,顿觉聒噪,烦闷不已。 “都给老子闭嘴,什么狗屁血衣门,也配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 凌云怒喝一声,霸气十足。 几大剑宗的人全都纷纷吃惊,全然没想到凌云居然敢骂血衣门! 那可是血衣门?连他们几大剑宗都得敬而远之。 这小子是真的活腻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血衣门到底有多可怕? 血衣卫的人也没想到凌云居然敢怒喝他们,当即一个个面色就阴冷了下来。 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们血衣卫说话。 恰是这时,红屠三人也终于赶到了洞府之中。 他们一见到凌云,全都火冒三丈。 而那红屠更是立即向九品高级大剑师的黑衣男子指认道:“黑煞统领,这小子就是天虚宗那个逃走的零号序列。” 此言一出,被称之为黑煞的血衣卫眼中不再只是冷意,更是……浓浓杀意。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洛水剑我血衣门要了。” “这小子的命我血衣门同样也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