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宁预想的不一样,箱子里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或者古董玉器,而是一下子的箭矢!
那么大一口箱子,她上手轻轻翻动了一下,满满当当,全部都是黑色的箭矢!
箭尖的部位锋利无比,每一支箭尖顶端都泛着幽幽的寒光。
丁宁和应星尘一起,把屋子里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看了一遍,全部都是箭矢,粗略一算,起码有六千多支。
箱子重新关好。
两人出去。
门口的两个大汉眼神呆滞,仍旧处于游离的状态,丁宁说要过一炷香的时间药效才会慢慢过去。
等再出了庄子,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应星尘的人在外面接应,他做了番安排,先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那个暗卫也被留了下来。
可是回去的时候,还是只有一匹马。
丁宁狐疑:“那个人不是留下来了吗,他的马呢?”
应星尘一本正经回答:“他留下来以防万一接应的,马自然也要留下来。”
“……”
丁宁不疑有他,反正小王爷这样的高岭之花肯定是不屑于说谎的。
于是回程的时候两人还是同骑一匹马,丁宁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拘谨了,身体微微前倾,后背若有似无地贴着青年的胸膛。
丁宁渐渐就有点困起来,坐在马背上的时候都有点迷迷糊糊的。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应星尘已经抱着她翻窗进了赵大人安排的客房里。
丁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应星尘还抱着她。
她抬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丁宁这回发现了,应星尘的耳朵很红。
“你耳朵红了。”丁宁说,然后下意识抬手去摸了下他的耳垂,不仅红,还有点烫。
应星尘本来是想避开的,后来又没有,任由带着点凉意的指尖触碰了他的耳垂。
他把人放下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丁宁看着他翻窗出去,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后知后觉想起来,“不对啊,他耳朵怎么老红?”
……
第二日一早。
早上起来的时候外头又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偶尔还有几声闷雷响起。
早饭是赵府的丫鬟端进来的。
一碗稀饭,一个白白的大馒头、两碟子酱菜,没了。
丁宁对吃的倒是不介意,翠合在丫鬟走了之后才忍不住嘀咕:“小姐,这赵大人府上也太穷了。”
“这怎么叫穷呢。”丁宁笑笑:“说不准是人家赵大人为官清廉呢。”
翠合吐了吐舌头,“奴婢早上去厨房的时候,听厨房里的人说,他们府里吃肉都是数着日子的,天的才有一顿肉吃。”
丁宁咬了口馒头,“天?”
翠合道:“奴婢还打听了下,说是赵大人非常的爱民护民、公正廉明,是个好官呢。”
“……”
丁宁咬着馒头若有所思。
一个知府一年就那点俸禄,要养家糊口的,天天大鱼大肉肯定不可能。
但是这个赵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