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施粥,应祈还搭建了一些简易的棚子,为灾民遮风挡雨,还让官兵每天提供热水给灾民洗漱。
可别小瞧热水,这可是最基础的杀菌清洁,绝大部分细菌,都逃不过热水。
此外,他们还雇佣了几个城内的医师,每天给灾民们看病医治。
只要灾民们健健康康地熬过这段时间,等明年淹过的地又能种了,官府再出些银子,让灾民回去造房子,这场水灾也就安稳度过了。
当然,前提是大坝得建好,决不能淹第二遍。
姜左之是督工建造的好手,他直接就睡在大坝施工地旁边,防止建造有任何差错。
应祈由衷夸赞道:“姜大人真是让人敬佩!”
“哪里哪里,应大人的图纸好呀,改得这几处都妙哉妙哉,不知可有来工部的打算。”
“不了,我在礼部挺好的。”
开玩笑。
礼部没分给他什么事,他都嫌累。这要是去了工部,一堆工作狂,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以上,就算是工部尚,每天都要往施工地跑。
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所谓堵不如疏,大坝是堵,为了避免后顾之忧,应祈还主张修建了几座水渠,将水分流出去。
如此两月下来,治灾算是告一段落。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几人又遇到了劫匪。
王大人还是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幸亏这次是跟裴将军一起出来的,不然恐怕命就没了。
看着裴野和对方拼杀,应祈眯起眼睛。
这次出来,他将李尔的罪证都带了出来,这李尔定是发现了,因此派了杀手来追杀他们。
杀手很快被团灭,几人有惊无险地回了首府。
一回去,王名和应祈,就将李尔的罪证呈了上去。
侯天源面色发白,那李尔是他老丈人,他原本可以趁着这次水灾,和对方一起狠狠捞一笔的,结果现在老丈人反而直接进去了。
应祈戏谑地看着他:先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此后,侯天源几样出彩的活,都被应祈抢了,搞得侯天源在朝堂没什么存在感,而应祈的官位倒是升了不少。
这天,两人下了朝准备回去,却被皇上叫了过去。十年的时间,燕帝苍老了不少,待两人进来后,他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道:“侯天源告诉我,今日的裴将军,也是一百多年前的裴将军,不知是也不是?”
裴野坚定道:“不是。”
燕帝:“那倒是巧了,你们的名字、容貌都是一样的。”
应祈笑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巧合罢了。裴野自小同我一块长大,我最知道他。”
燕帝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回了家,两人在院子里饮茶赏雪。
“那侯天源在十年前,就跟燕帝讲了你是鬼裴野,燕帝之前就偷偷找道士测过你,没想到今天突然提起这事。”
裴野筛了些雪,用木炭过滤着融化的雪水:“我变成人形态,测不出来,那燕帝早就不再怀疑了。现在再问这么一句,不过是因为他老了。”
“是啊,他老了,开始怕死了。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吃道士炼制的丹药,而那个道士,是陶家的人。” 应祈接过裴野递过来的茶水。
虽然他一直在打压侯天源,但最后这步毒杀燕帝的棋,恐怕对方还是会走。
他当然得阻止侯天源,但若气运之子失败被燕帝杀了,他也得跟着嗝p,还得被老6扣他分。
裴野想了想:“如果侯天源杀了燕帝,我们就把侯天源囚了,再称帝。”
现在最大的兵权在裴野手里,武官以他为首,官又以应祈为首,也不是做不到。
“不行,当皇上太累,你想当吗?反正我不当。”
当皇上每天要上朝,批奏折,可烦了。
裴野也摇了摇头。
应祈想了想:“那这样,我们可以当摄政王,就上朝看看就行。”
三年后,燕帝发现了侯天源和陶贵妃的奸情,他当场气倒,很快死于丹药中毒。
侯天源很快将大皇子也毒死了,并假传遗旨,欲让陶贵妃之子二皇子称帝,却被裴野和应祈揭露了真相。
陶家和侯府获罪,全族流放,侯天源则被投入大牢,严加看管。
两人扶持燕帝幼子三皇子登基,应祈成为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