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娥心里顿时有些疑惑,琴雅背着楚子夜进屋,难道他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楚子夜很有可能受伤,她心里微微有些担忧,悄悄地走过来趴在窗上,透过窗边上的缝隙,就看到看到琴雅手忙乱脚帮楚子夜擦血。
一看到楚子夜真的受伤了,花娥顿时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来。
琴雅闻声抬头,便看到花娥的身影,神色一冷,她自然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大二年级的,不由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此时,她似乎又要打开第三阶段的基因锁,浑身冰冷的气势扩散开来,屋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十度。
花娥见状不由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说:“我,我跟楚子夜认识,想看看他怎么了。”
琴雅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你在监视我们?”
这一眼,花娥都快被这冰冷蚀骨的感觉弄崩溃了,那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气势就这么厉害呢,简直就是邻家小妹转眼就变成女王了。
她连忙摆摆手,“不是这样,我在看看四周有没有情况,正好就看你进村子,所以过来看看。”
然而琴雅不为所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而花娥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要是受这气的话,肯定是转身就走了,然而现在一想到楚子夜受伤,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走。
良久,琴雅才相信了她,轻声说道:“去烧一锅水吧。”
花娥一愣,恍惚间没有听清楚,“什么?”
琴雅皱了皱眉头,“我说我让你去烧水,还愣着干嘛?”
花娥听清楚后,脸上一喜,连忙点头道:“知道了!”
随后便直接冲进柴房开始烧水,而琴雅是把楚子夜扶起然后把衣服脱掉,看着后脑勺那深深的口子,不由得有些怨恨计子民。
亏他们还在找他,结果像个神经病一样。
此时她脑子很乱,也很着急,完全没有细想之前计子民的问题。
将楚子夜扶正后将其趴在床上,然后在屋子里找针线,剪刀和蜡烛。
很快,当琴雅找到针线剪刀的时候,花娥也端着一盆热水和布巾走过来。
琴雅头也没抬起来的说:“先放在这里,一盆不够。”
花娥闻言咬咬嘴唇也没说什么,连忙转身回柴房再烧一锅水。
而琴雅拿起剪刀,便把楚子夜后脑勺的长发全部剪掉,那道深长的口子,便更加清晰的显露出来。
琴雅忍着心痛,飞快地把那些混着血浆的发丝剪的一干二净,随后拿起布巾浸湿温水,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渍。
这口子十分大,一个铲子边缘全部砍中,后脑山半个脑袋都划破了,光是止血肯定是行不通的。
琴雅擦拭完鲜血后,点蜡烛,随后拿起针便在火上消毒。
针尖穿过丝线后,便朝楚子夜后脑勺处缝纫起来。
皮肉的剧痛顿时让楚子夜清醒过来,刚想要挣脱,琴雅那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动,再动针补歪了,那就得重新来过。”
楚子夜明白过来,忍着剧痛,一口咬在床沿边的木头忍着。
鲜血一滴滴地沿着脖颈底下,剧痛和昏厥时不时侵袭他的脑海,每当要痛昏过去时,就会被更加剧烈的痛楚惊醒。
而此时,他也看见花娥端着水盆站在他面前,一脸紧张的样子。
但脑子已经被剧痛占领了,完全无法思考,也就不管她怎么来这里的问题。
琴雅看不到楚子夜痛苦的样子,所以下手的十分快,但看他一直颤抖的身体,也知道他在承受着痛苦。
脑袋划开那么长的口子,不处理的话怎么可能能够坚持到回去的那一天,这才仅仅过了一个周。
随着最后一针缝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楚子夜在一次昏迷了过去,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头被一层层纱布包的裹裹实实的。
他挣扎的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后脑勺那里传来的剧痛,给刺激的站不起来。
“琴雅!琴雅!”他无力地朝着门外喊道。
此时的他,很着急,也很担心,人呢,她人呢?
忍着剧痛,楚子夜尝试着从床上站起来,昏迷之前,他看见了花娥,那就说明了周蒙也在这里,他不会乱来吧。
楚子夜心里着急一片,终于是站起了身子,缓缓朝门口走去。
推开门,外面刺眼的阳光顿时让楚子夜睁开不眼睛,良久,才适应过来。
睁开眼睛,楚子夜顿时一愣,因为他看见门口人来人往,都是身穿古装的人们。
他不由抬起头看向远方,果然看到那十米高的围墙,原来……又回到古城了。
这蜃景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以后这太阳一升起这蜃景就会出现吗?
“大人,你终于醒来了。”这时,一个身穿衙役兵服的男子出现在楚子夜面前说道。
楚子夜微眯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