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急行。
野性的力量展露无遗。
我伏在腾蛇背上。
忽然，我感到腾蛇游动的力量越来越弱，不像刚才那么充满力量。
看来腾蛇的确已经开始衰老，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
只是在水中快速游动一个来回，气力就开始变得虚弱了。
这绝对不是巅峰状态下的腾蛇。
我肺部空气渐渐变少，手上的气力也开始变弱。
忽然，往上游动的腾蛇身上力量骤然变弱，开始往水底沉下去。
我一咬牙，顺势抓住了阿飞，两人拼力地往水面游去。
呼呼！
我与阿飞冒出水面，两人大口大口地吸气。
我与阿飞快速游到岸上，盯着渐渐平静的水面。
腾蛇并没有冒出水面。
阿飞头发湿漉漉的，眼睛通红，道：“大哥，腾蛇大人不会就此沉没，再也难以从里面出来了吧！”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上，忐忑地说：“应该不会的！应该是上了年纪，力量一下子跟不上，所以需要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上来的。”
我相信，腾蛇不会马上死去。
但是，腾蛇衰老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与阿飞将外套上的水拧干，两人就坐在岸边。
等了十多分钟，水面才重新泛起浪花。
阿飞一跃跳起来，喊道：“腾蛇大人，你刚才怎么了，你没事吧。”
腾蛇的声音响起：“年纪大了，身子已经承受不住急速的游动。本想带着你们从水中腾空而起，领略一下腾空的感觉。没想到刚刚发力，就感受气力不济了。”
腾蛇游到了岸边，巨大的身子就缩在石头上，那双火红的眼珠子，光芒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不少。
“腾蛇大人一定还可以活上百年，活上千年的，你只是累了，等休息好之后，依旧是蛇山的王者！”阿飞对腾蛇的感情很深，
腾蛇的声音传来：“阿飞，你不需要为我感到难过，
旧的生命逝去，新的生命依然要继续的。”
阿飞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我拍了拍阿飞的肩膀，抬头看着腾蛇，道：“腾蛇大人，你与水底枯骨是什么关系呢？”
腾蛇应道：“我们是朋友！”
我又问：“他来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名字，是他代表的身份，比如说神农使者之类的称号。”
腾蛇应道：“当然，他就是神农使者，应该是比你高许多辈的神农使者。至于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过去了很多年……我只记得那年深秋……蛇山干旱，他正好来到蛇山的。”
腾蛇顿了一下，道：“可能有上千年了吧……又或者没有。哎，该死的衰老，我的力量不仅仅变弱，连很多记忆都缺失了。这些记忆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却记不住了。”
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吧。
枯骨是神农使者。
又是火神祝融的后人，他怎么会到这蛇山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