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个子偏高,身形瘦削,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劲。
少年并没有理会李东四人惊愕的表情,他摆摆手,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小伙上去把李东等人拉下车后,还不忘用麻绳将他们的双手捆住。
李东见是几个少年,心下的担忧便少了一大截,说道:“小兄弟,我们听说这边有不少建材,所有想拉点回去建房。没曾想这是有主的东西,你看要不你放我们回去,回头给你们赔礼道歉。”
为首男孩上下打量了几下李东四人,没有理会李东的话,而是指着地上的枪道:“看你们也不像军人,这是哪来的步枪。”
郭立见状,忙抢着道:“我们是从薯王村出来的,这枪是原来驻守的部队留下的。”
男孩斜睨了一眼郭立:“薯王村?薯王村早没了,你们这是诓我吧?说!你们哪来的?”
李东诚恳地道:“我们真是薯王村来的,之前那的部队都确实没了,但我们侥幸活了下来。”
那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没有再废话,而是指着郭立道:“你回去报个信,后天早上九点还是这地,给我500斤粮食、十把步枪加1000发子弹。我便放了他们,这吉普给你开回去。”
郭立哭丧着脸道:“这车胎都烂了,我怎么开?”
男孩没有理会,扔了把匕首到地上,“这给你留着防身,你们这车不有备胎吗?自己换。”说罢,押着其余三人上了车,沿着来时的路走远了。
汽车开走后,公路立马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远处不时还传来狼嚎。郭立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他心里想:这种环境下别说换轮胎,就是找个螺丝刀都困难,还是先等明天再说。
想到这,他索性钻入了当下最安全的车底,等候着白天的到来。
郭立蜷缩在车底很快便睡去了,第二天的清晨,他被汽车的引擎声吵醒,刚一抬头便撞到了车底盘上,痛得他直揉脑门。只是此刻他更担心昨晚那波人去而复返,于是他赶忙挪身出去,匿入公路旁的林地。
“看,是李东他们的吉普车”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郭立如蒙大赦,兴奋地从林地中跑了出来,看见果然是小艾带着冯佳来寻他们了。
“小艾!”
小艾看着只有郭立一人,不由地心里一紧。
“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人呢。”小艾站在敞篷的吉普上喊道。
“我们被一群小屁孩抢了,他们三个被绑走了。”郭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屁孩?”
“可能是建材市场的小孩,我们先回去商量商量。”郭立指着爆胎的吉普说道:“不过这车得换个胎。”
郭立开着修好的吉普,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身旁的小艾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3;怎么上次军队拉东西,都没提到过他们。;#3;小艾说道,“希望宁大叔他们知道点什么,不然这么多东西给他们,我是有点舍不得的。”
薯王村内,宁大叔听完郭立的叙述后,询问了那男孩的特征,便说道:“这小孩叫黑娃,是建材厂房那搬运工头的儿子,平日里就皮得很,明天我去劝劝他。”
众人见宁大叔有把握,顿时放下心来。
“不过,他要的物资还是得带上,万一不是黑娃,可能就没那么好办了。”
第二天小艾和宁大叔将物资带上后,早早便等在了出事地点,为了以防万一,小艾还让王霖和冯佳带着武器蹲在林地旁策应。
那几个男孩如约带着李东三人出现,几人依旧被绑着双手,不过看样子并没有遭受虐待。
等到主事的男孩下车,坐在副驾驶的宁大叔难得露出了笑容,只见他蹭一下打开了车门,大声喊道:“黑娃,你怎么当上土匪了,你爸老曾呢?”
男孩先是一愣,待看清宁大叔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讪笑道:“宁叔,原来他们没骗我。”
其余几个男孩没等老大开口,便识趣地把李东三人手上的麻绳解开了。
“黑娃,你爸呢?”宁大叔握着黑娃的双臂关切地问道。
“他..”黑娃语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前不久病变了。”
“唉,这世道能活一天是一天,你也不必过度伤心了。你们现在住哪。”宁兵问道。
“还是在那栋公寓楼,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一共5个人。”黑娃答道。
宁兵听到这,拉着小艾到一旁说道:“我们那可以接纳这五个小孩吗?”
“当然可以,只要他们愿意,更何况这是你的村子”小艾爽快地应道。
宁兵点了点头,转头对黑娃说道:“黑娃,这是小艾,也是有他们的帮助,我跟你赵姨才在丧尸围村时候活了下来的。我们正在重建薯王村,你们看看愿意搬来跟我们住吗?那公寓楼终究不是长久之地。”
黑娃听到后没有着急答复,而是转身对着身后的伙伴说道:“你们觉得呢?”
“老大,我们已经五天没吃过白米饭了,天天啃那些粗粮,我都瘦了。”那四人互相看一眼后,最胖的男孩抢先开口道。
胖子的话语引得大家一阵哄笑,小艾也合时宜地说道:“我们那有宁大叔的储粮,白米饭管够,只是下一年的粮食可就要大家多干活了。”
被“劫”走的汽车和建材终于被带回了薯王村,而黑娃五人的加入也弥补了基地当前劳动力稍显不足的问题。黑娃等人因为自小在山林中长大,他们追踪猎物都是一把好手,小艾把新增的狩猎的工作交给了他们,他们也不负众望时不时地基地带回惊喜。
而宁宇被少爷裹入茧中后,便失去了意识,他所在的茧蛹便被丧尸群搬运到了荣城的一个超市冷中。要是此时宁宇能破开茧,便会发现他的周围还有个跟他一般大小的蛹。每一天福伯都会前来查看茧蛹的状况,每次他都会往茧里注射上一下药剂,然后和它们说上一些话语,就像一个主人养了几只自己喜爱的宠物一样。
身在茧中的宁宇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直到一天,他的耳朵开始听到茧蛹外的制冷机的鼓风音,他开始慢慢地恢复意识,只是除此之外,脑海中还有另一个声音再跟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场意识斗争中输了,那身体可能将不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