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叫道:“金蚕邪神,我本想放你一回,日后让你心服口服,可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去死吧!”
黑伞躺在地上,一团浓烈黑气窜了出来,裹在金蚕邪神身上。
金蚕邪神脑袋不自然地扭动,呵呵笑道:“我是金蚕邪神,我是恶鬼阿乐,谁也主宰不了我的命运。”
这怪笑声格外地瘆人。
我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三尸蛇蛊、绿窝头、小虫奴,助我灭了此恶贼!”
我扬起拳头就朝他砸了过去。金蚕邪神从地上跳起,如同疾风之中的风筝一样,退到祠堂大门前,吱呀一声,大门洞口。
洞外的狗群又狂吠起来。
“不要让它跑了。”我跟着跳了出来。
被黑气包裹着的金蚕邪神,快速地跳跃躲闪,一跃跳到了屋檐之上。狗群只能在地面追击。只见
金蚕邪神快速地朝寨子外面跑去,狗群追踪出了寨子。
我一口气跑到入寨口,东方发白,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我恨得牙痒痒,狗日的金蚕邪神,麻小楼愿意放他一马,他竟然还想着以狠毒手段对付麻小楼。
狗吠声渐渐变得稀松,已经看不到金蚕邪神的踪影。我担心天亮之后,大蛊师麻小楼挡不住白日的阳气,便折返回茶花峒。
“萧昆仑,追上那邪神吗?”麻火心站在祠堂前,很不高兴地问我。
“麻师叔,邪神逃掉了。我和大蛊师想劝他回头,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他手中黑伞冒出一团怪异黑气,裹在他身上,他借此力量,打伤了大蛊师魂魄,我没能追上他!”我回答道。
麻火心气得直跺黑蛇杖,叫道:“我跟你说过,对于这种恶鬼,我们能做的,就是将他打碎,让他魂飞魄散,想开化他们……你与大蛊师,也真是圣母莲花心,真以为世上的人都是可以救赎……”
我没有反驳麻火心的话,推开祠堂的门,走了进去。祠堂内光线很暗,小玉刀守在大蛊师麻小楼面前。麻小楼胸口的窟窿洞,已经让小玉刀用牛皮纸封好,看不清楚魂魄有没有受伤!
“它跑了!”我有些沮丧。
麻小楼挥挥纸手,平静地说道:“你麻师叔所言并没有错。不过我们也不是圣母,我要阿乐回头,是想弄清楚黑伞的来历。只可惜棋差一步,我没有算到,黑伞里有东西,阻止了阿乐!”
“你是说那团黑气,并不是邪神弄出来,而是一直藏在黑伞之中,提防邪神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我沮丧的心情好了一些。
“没错!你那黑伞拿过来,再仔细看看!”麻小楼坐在椅子上,指着
一旁的黑伞。
我拿起黑伞,是纯铁打造,非常地沉重,通体发黑,握在手上,非常地冰凉,寒意顺着手掌心传遍周身上下,我不由地颤抖,道:“大蛊师,这黑铁伞着实古怪,感觉比一般的铁要冷很多!”
“你到外面去,尝试着把铁伞打开,等第一缕阳光出来,不要着急。”麻小楼看着黑伞,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第一缕晨光照耀茶花峒,环绕在茶花峒的晨雾渐渐地散去。我把大黑伞举起来,在伞柄位置仔细检查,用尽力气将黑伞推开。
大黑伞彻底展开,一股寒意从黑伞里传来,巨大的阴影现在地面上。大黑伞下,可以把阳光彻底隔断,站在黑伞下,感觉不到温暖的阳光。
这把伞邪门得很啊!
“大蛊师,这伞能把阳光隔断,伞下的温度,比旁边要低很多,真是邪门得很!”我对着祠堂大声叫喊。
“昆仑,大蛊师说,既然黑铁伞,隔断阳光是正常的。它身上阴寒气很重,所以它伞下的温度会很低。”小玉刀传出话来,“大蛊师让你把伞翻过来,让阳光晒一晒里面。”
我双手握着伞,把伞倒放在地上,阳光洒在伞里面,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我伸手摸了摸里面的铁皮,还是冰冷无比。
“大蛊师,温度没有任何变化,冷得很啊,要不要放在火上烤,看这铁伞能不能热起来?”我捉摸不透这把怪伞,便提出了这个建议。
“大萧,咱们还不能破坏这把黑伞,不要管阳光能不能把大黑伞晒热,寒铁升温的速度本来就慢。你现在仔细反复地检查,看着黑伞上面,有没有印记、字、图案或者是符,要仔细检查,不要漏过任何一个小角落。”小玉刀又传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