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打开了石壁,发现他在疗伤,乘机给他来一下子。
他肯定不好受的。
看来,灰袍人黑煞教主与我交手的时候,的确出现了损失,受了重伤。
灰袍人道:“不愧是玉尸,这双眼睛真是毒辣啊。本尊的确受伤了,本尊是循着大毒蛇身上的气味,找到这里的,发现里面有暗室,就进入暗室里休息了。看来,正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灰袍人从暗室里出来,说明他已经痊愈。
至少有足够的把握对付我们。
玉尸朱仙儿笑道:“是在这里动手呢,还是到下面去动手?这洞穴虽然宽大,但是高度不够。不方便跳动。黑煞教主,我朱仙儿多年没有好好打一架。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咱们正好打一架。”
洞外月光朗照,对玉尸朱仙儿来说,是占据优势的。
麻二雷眨动眼睛,问道:“前辈,骷髅前辈在下面吧。咱们下去,正好可以和骷髅前辈,一起碰头。教主不下去的话,我大吼一嗓子,骷髅前辈也能听到的。”
朱仙儿哈哈笑道:“请吧,我的黑煞教主。咱们下去打架。要是认怂的话,就给三个孩子磕头认错。”右手做了请的姿势。
灰袍人沉默了片刻,朗声说道:“本尊怎么会怕你们呢。我是看你们快要走了。所以提前出来,和萧昆仑说两句话。”
灰袍人前后态度略有改变。
我将大黑伞重击在地面,笑道:“你是黑煞教主,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
灰袍人笑道:“敌可化友,友可化敌。咱们现在是敌人,说不定以后会变
成朋友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为何不能说话呢?”
我再次用大黑伞敲击地面,道:“你亲口承认,我师父,我父母出事,和你有关联。这等血海深仇,咱们如何能够化敌为友呢?”
灰袍人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没有长大啊。事情没有绝对的。”
朱仙儿说:“昆仑,就算是死敌,也可以听他说几句。”
我看了一眼朱仙儿,点头说:“教主大人。你是要单独和我说,还是在这里说,由你选择。”
灰袍人快速朝洞口跑去,身子纵身跳出。
我们一行人冲到洞口。
灰袍人已经悬挂在岩壁另外一侧,喊道:“萧昆仑,咱们就在这里说,就我们两个人。”
朱仙儿动作很快,也跳到岩壁上,扒在石头上,衣带卷在我身上,用力一甩。
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停在黑煞教主灰袍人边上三米的位置。
我伸手扒在岩壁上凸出的石头上,看着灰袍人,问道:“教主,今日我之所以没有动手,是我自知实力不及你。要不然,我早就动手教训你了。你长话短说,我不想跟你多说话。”
灰袍人道:“萧昆仑,老实说,那日在龙家刑堂上,你有没有看清我的容貌?”
灰袍人这么一问,我就明白过来,眼前的黑煞教主,绝对不是义父萧天刑。
我点头道:“我虽然只看到了一部分,但是我能猜出你的五官样子。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样子,会和我义父萧天刑如此相似呢?还有五圣峰出事的哑巴老大,竟然有半张脸,与萧天刑是一样的?难道黑煞,与我义父萧天刑之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吗?”
这两日,这个谜题已经萦绕在我的心头,我甚至在梦中,也梦到了黑煞教主灰袍人那张脸。
灰袍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虫王,我只说一句话,就会离开。如果我和你那个所谓的义父,都是假的萧天刑,你会作何感想呢?”
我嘴巴张开,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又如深冬春雷,震得我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愣在悬壁上,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都是假的萧天刑?
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终于张开嘴巴,问道:“你别告诉我,你也叫做萧天刑。就算是编戏的人,也没有你这个想象力吧。你真以为我萧昆仑智商低下,会被你这样的假话欺骗吗?”
微风吹来,我身子不由地发抖,灰袍人竟然用此等恶劣的谎言来消遣我,简直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我身子发抖,带动了腰间的衣带。
朱仙儿大声问道:“昆仑,你没事吧。教主大人没有偷袭你吧。”
我应道:“暂时还没有。”
我又盯着灰袍人,压低声音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与我义父萧天刑,究竟有何关系。”
灰袍人伸手将灰袍罩子扯掉,叫道:“我是谁!我是黑煞教主。我这个样子,你仔细看清楚。你要是不眼瞎的话,就该明白的。”
罩子扯掉,月光下,三米外的灰袍人五官分明,刀劈斧削,是一张很有年代的脸,与义父萧天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灰袍人扯掉罩子后,不到三秒钟,他就松开了手,快速下坠,平稳地落在地上,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超前面跑去。
我不由地一急,手臂一松,身子失控,朝下面坠落下去。朱仙儿一拉衣带,我失控的动作得到缓解,又用一股巧力,把我放在地上。
我茫然地看向灰袍人逃走的方向。